; 马元举摇了摇头,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件事表面上是好事儿,其实是好是坏还真不一定!秦国公,您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多说一句话,不可多走一步路!以后定然贵不可言!”
孔颖达叹了口气,道:“秦国公,虽然咱们几个的交情不错!不过,老夫有句话放在这里,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您要是因为这个秦国公,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老夫年纪大了,可不会搀和这事儿!”
柴绍把郭业上下打量了几眼,道:“这也不像呀!我看,你们老几位肯定是猜错了!”
这几位都说了话,可说得都是云山雾罩,吞吞吐吐!跟没说一样!
郭业还要再问,孔颖达咳嗽一声,道:“秦国公,咱们是来给老太太吊唁的,您把我们几个带去灵堂吧?有什么话,咱们回头再说!”
这是正事儿,郭业不能拦着!
等这几位都吊唁完了,郭业也没机会问了!
怎么了?来得客人太多了,他都招呼不过来!
长安城里边,有头有脸的,什么皇亲国戚呀,什么高官贵族呀,能抽得出身的,都来了!就是没来得,也派人送来了礼金和挽联!而且礼金的数量都很拿得出手!
至于一些低品级的小官,那来得更是不计其数!
平阳郡公府门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赶庙会呢!
午时以后,李二陛下派来的礼部官员到了,帮助郭业把老太太的这一场白事办得风风观光,尽善尽美!
平阳郡公府,也就正式变成了秦国公府!
老太太这场丧事,令朝臣们弹劾郭业的计划,彻底破产!人家都丁忧了,官都没了,你们要是还盯着不放,可就算是蹬鼻子上脸了,真当大唐郭业是泥涅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能当上礼部尚书,必然是有人家的本事,真要是拼死一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更何况,有李二陛下亲手背书,给郭业提升了爵位,那弹劾郭业,岂不是打了李二陛下的脸?
至于那个诡异的秦国公,更是让人心惊胆颤,李二陛下的心思是不好猜,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这里边的水,深着呢!分量不够的,搀和进这件事,那准得淹死!至于分量够的……那也不敢搀和!这些人身娇肉贵的,当此太平之世,正是享受富贵的时候,怎么愿意平生波折?
……
……
第二天,郭业站在皇宫之外,来回逡巡,就是不敢进去!
要说这皇宫他也来了几十回了,算的上是轻车熟路,怎么今天就那么胆小?
关键是他这身打扮太不合适了!
尽管老太太已然入葬,但是他现在还在孝期之内,身披重孝!就这身打扮,只有呆在自己家里最合适!别说去皇宫了,就是走亲访友,哪怕是去邻居家串个门,都得被人打出来!
郭业甚至暗暗寻思,李二陛下是不是打算我一进皇宫,就给我安一个大不敬之罪,然后砍了我的脑袋?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长孙师从皇宫出来,道:“秦国公,您在这儿呀,快进去,快进去!陛下都等急了!”
郭业指了指身上,道:“您看我这身打扮,合适吗?”
“嗨!您秦国公都当上了,还在乎这个,快点上路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郭业王四下里看了看,心中暗想,我这会儿跑路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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