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躲了。”
郑则生微微皱眉道:“能躲过是好事,就怕有些人你怎么绕都绕不开,躲不了。”
罗运升也深有同感,“毕竟三四十亿的大工程……”
顾松涛摆摆手,“真遇到绕不过去的人,小师弟还能找我们嘛。我们就是你的后台,看谁敢要挟欺负。”
郑则生等人呵呵一笑,避开这个话题。他们和纯技术精英型高官顾松涛不同,接触面广,阴暗面见识更多,知道真出现这样的人,他们几个师兄弟还真不够看。
喝茶聊天半小时后,已是晚上十点,裴金谭已经开始打呵欠,顾松涛忽然说了句,“今天我请大家来,一是因为小师弟进京,二是要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
顾松涛这样的人宣布消息,裴金谭亦忽然来了精神。
“今天下午刚接到命令,三天后我要去东山省任职。”
“离开央行?”
“真突然,怎么之前没点风声?”
“东山省是沿海发达省份,去担任什么职务?据我所知,东山省的书记和省长都在位,你就是去担任省三把手也比不上央行啊?”
“就是,你在央行有成绩,有根基,有口碑,再熬一两届,担任行长也绝不在话下。”
顾松涛轻描淡写道:“省长。”
众人又惊又喜。
“恭喜!必须恭喜,我们几个终于有人做到了封疆一方的主官!”罗云升端起茶杯,“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接下来,裴金谭,郑则生,郭小洲一一敬茶。
顾松涛连喝了四杯茶,摇头苦笑道:“行了,这玩意喝多了比酒还难受。”
“那叫白酒来。”罗云升说。
“太晚了。”顾松涛看着众人说,“我知道你们会有许多问题问我,但是我目前只能告诉你们,中组部领导已经找我谈过话,最近两天就会宣布。至于为什么是东山省,你们可以猜猜。”
郭小洲心中一动,他前几天看到一条新闻,说的是东山省盛行地下借贷,许多公职人员都有参与,好几个亿万富豪资金链断裂,跑路,导致了连锁反应,东山省的金融秩序已经陷入混乱。中央派一名高金融的官员去东山主政,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让顾松涛去整顿东山省的金融秩序。
他能猜出来,他的师兄们也能。
“你们一定以为涉及金融整顿方面,其实不然。”顾松涛钓吊足了胃口,但无论同门怎么问,他都不说,起身道:“不早了,该散场了。”
回程是郑则生的车送的郭小洲,一来顺路,二来他有话和郭小洲说。
他告诉郭小洲,水利部已经派出一个核查小组,到陈塔进行实地勘察。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水利部这边大概一星期后会核发审批文件。
一般部里这种勘察是不会惊动当地的,郭小洲心知肚明,郑则生这是在提醒他,水利部勘察期间,陈塔当地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比如当地百姓反对的声音等等。
郭小洲回到驻京办房间,第一时间给杨士奇打击打电话,要求他务必安排人“蹲守”江边,随时控制突发事件。
放下电话后,劳丽芳忽然给他打来电话,“已经证实,代小雨进入了何青的房间已经两个小时,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怎么证实的?”
“我去查看了宾馆的监控。”劳丽芳又说,“而且,我问过宾馆里的服务员,代小雨这几天和何青暗地里打得火热,和代小雨关系较好的服务员透漏,说何青给代小雨买了一些名牌服装和包包。”
郭小洲道:“我听说代小雨去年已经嫁了人?”
“是的,前主任黎放做的媒,把她介绍给自己的侄子,腾达劳务公司的总经理黎直。”
“我听说这个黎直在没来京都前,是在当地混社会的?”
“他是两劳释放人员,脾气粗暴,招了几名狱友。名义上在京都开了家劳务公司,暗地里则专门替青山维稳办防患于未然,消除隐患。”
“我需要黎直的电话。”郭小洲说。
劳丽芳沉默半晌,低声道:“号码我马上发到你手机上。郭镇长,你打算现在拨打这个电话吗?”
郭小洲说,“是的,我没多少时间总盯着他。麻烦你随时安排保安进场,不能闹出人命伤残事件。”
结束了和劳丽芳的通话后,他下楼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捏着嗓子拨通了黎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