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师兄都没有出声,裴金谭忽然笑起来:“你们是当局者迷!方法不是没有,重要的是操作的可能性。”
郭小洲虚心请教道:“请裴师兄指点。”
裴金谭顾左右而言其他,“三年前,证监会有个很重要的地方证监局副局长出了车祸,当时有三个人有资格角逐这个位置。可以说每个人背后都有一股推动力。其中一名推荐人是证监会前任洪主席,他人虽然退休了,但他在证监会依然拥有不小的影响力。另一个推荐人是该局局长,他力推自己的一名下属。”
“从属地管理角度说,证监会的领导首先考虑当地主管领导的意见,因此,局长推荐的人选呼声很高;但是,当时的证监会主席是洪主席一手提拔上来的。按当时的舆论和进程,大家都看好这两大人选。非此即彼。总的来说,副局长人选不出意外,就出在这两股势力之间。剩下的一名候选人是‘打酱油’的,只是个陪衬。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恰恰相反。不被看好的这个人最终胜出。”
“他获胜后,许多人都以为他找了大人物出面打招呼,但实际上却不是如此。”说到这里,裴金谭开始吊胃口,停下不说。
罗运升大声催促道:“老裴你快说,急死个人……”
“获胜的这个人非常聪明,他找到了证监会主席家的保姆,这位得了好处的保姆在主席回家吃饭期间,有意无意说,今天碰到洪主席家的保姆,这个长舌头保姆说他们家主人虽然退了,但在证监会依然一言九鼎云云。”
“主席虽然当时没有出声,但脸色已经有点儿不好看了。”
郑则生笑道:“退休主席推荐的人完蛋了。我很好奇他怎么摆平局长推荐的人选?”
裴金谭笑着说,“众所周知,领导最担心的是下级机关的权利平衡被打破。这个局长本身在当地证监局很有威望。前副局长没有出车祸前,算得上强硬派,他偶尔还能制衡一下局长。如果换了个局长的心腹接任,这个地方证监局岂不是该局长一个人的天下。”
“这个聪明人要想办法让证监会领导明白这个道理。他又找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证监局的纪委书记,和他关系相当好,也愿意帮他。于是,纪委书记找了个借口要查一名科员,他作为纪委书记,查谁都理所当然,但是,他事前没有和局长通气汇报。局长有些恼火,在一个会议上点名批评了他一通。”
“这件事情他不能再找那位保姆啊,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安排人把这件事情写了一片文章,刊登在证监会的内部报刊上,根据他的了解,证监会主席是每天都要定时阅读该内刊。果不其然,证监会主席看了内刊文章后,顿时明白,如果让这名局长的推荐人当选,当地证监局的权利平衡将会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形成一言堂。于是,两天后,由证监会主席签署的一纸任命书下达。酱油者当选该局副局长。”
裴金谭讲完故事,包括郭小洲在内的师兄弟们都笑了起来,惟独顾松涛没有笑,他严肃道:“这件事比较特殊,没有代表性。而且政府的人事关系,可不是加减乘除这么简单的。我在官场上看得太多,喜欢玩这种小巧伎俩的人,没有能走得远的。不值得效仿。”
老大开口表了态,几位师弟不敢反驳,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顾松涛的话题转到郭小洲的项目攻关上,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郭小洲说,“暂时不需要。”
罗运升比较了解郭小洲,他好奇的问,“你小子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郭小洲坦然道:“胸有成竹不敢说,但目前已经攻下了最重要的一个山头。”
“最重要的山头……等等……”郑则生闭了闭眼,惊讶道:“莫非是解东风?”
郭小洲点点头,“我昨天晚上见过解主任,他已经表态肯定了这个项目。”
连顾松涛都比较吃惊,“你居然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郭小洲很低调的说,“运气好。”
郑则生看着郭小洲,叹了口气道,“小师弟能说服解东风,项目成了大半。”
郭小洲谦虚道:“目前还不敢说成功大半,只能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罗运升笑着说,“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住小师弟,解东风如果首肯这个项目,各大部委基本上不会有异议。现在,就剩下最后一关了。”
裴金谭说,“专家评审?”
郑则生忽然摇头,“专家评审固然严厉,但毕竟有章可循,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小师弟在攻部委的关,有些人则会攻小师弟的关。”
说到这里,他问,“最近没有人找你?”
郭小洲摇头又点头,“有倒是有,我都闪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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