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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结账,她就在一旁候着,眼见他竟然掏出了一个红色的荷包来,她不禁捂着唇偷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结了帐,纳闷的问向她。
“你竟然用女人的荷包!老实交代,谁送给你的?”她笑着逼问道。
他的脸色却变了,许久,才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你送的啊,忘了么?”
笑语以为他是在开玩笑,遂笑着去夺他的荷包说:“我的还我啊!”
他倒也不阻拦,任由她将荷包抢走了,探究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
笑语将荷包左右翻看了一下,贼笑着问:“老实交代,谁给你的?”
不待子霖回答,又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逛青楼,遇上了一个才艺双绝、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你非她不娶,她非你不嫁,她送你一个荷包做定情信物。然后父皇不同意,所以你一直等着,至今不肯娶亲.....”
陆子霖一阵恶寒,狂打了几个哆嗦,一把抢过荷包塞入袖中,咬着牙瞪视着她。
“放心吧,我嘴严,我保证不告诉父皇。”她小声安慰说。
陆子霖的眼神愈加狠毒和哀怨起来。
“我也不告诉母后....”她小心翼翼的笑着说。
陆子霖的眼神堪比点燃的爆竹,好像随时都能炸响惊雷。
“我....也....不告诉.....你六哥.....”笑语的声音愈加低了下去,直至几乎听不到了。
“你怎么想得到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个.....说书的不是都这么说么?才子佳人,多有意境.....”
“你以为过日子就像唱戏呢?”
“不是么?我看宫里的日子,每天都像是在演一场戏,人人都涂着油彩,或者带着面具。”
陆子霖的眼神微微一恍,定定的看了她半天,方才幽幽叹道:“你呀,说傻的时候是真傻,说聪明的时候,让人又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么傻。”
笑语炸了起来,一脚踢过去:“你才是傻子呢!”
陆子霖呵呵一笑,灵活的躲了过去,两人追逐着向王府跑去。
陆子霖将笑语送回王府,略略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子璃不在,他也不便久留,毕竟她的身份,是他的皇嫂。
笑语沐浴了一番,神清气爽,又唤来管家问了一些这些日子以来的事,王府的风平浪静反而让她有些不安起来。
面具人到底是谁?他怎么就那么容易就放过她了?这么久以来竟然没有来打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