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往太学之内,因而拜手言道:“衡幼而失父,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却是不可就此离去,还望黄公恕罪!”
这侍母之说一出,黄琬也不得再说甚么,而士子们更是赞誉,汉以孝治天下,为阿母而弃功名之人,自然是值得赞誉,黄琬也未有怪罪,至于夜深,诸多士子离去,祢衡与黄琬秉烛而夜谈。
“黄公,尚能饭否?”
祢衡突然问道。
听到这话,黄琬一愣,微眯着眼睛,言语道:“自然,吾一日食米一斗,肉十斤!”
这却是效仿战国名将廉颇,祢衡之意,便是黄琬能否有力继续为国出力,祢衡听闻此言,拍手大喜,又从木案之内,抽出两份书信,交与黄琬,黄琬低头看了过去,却是两份奏书。
其一,却是奏告当今之公卿。
其曰:“小子衡,拜诸君得知,”
“早听闻,若公卿率党其私,所谓放鸱枭而囚鸾凤也,当今有许馘、张济者,上欺天子,所行不轨,其所举,皆为亲信,而其罢者,为国之贤才也!..........”,这一篇奏书从头到尾却是将许馘、张济骂了个遍,甚至将其比喻为国之鼹鼠,民之仇寇,黄琬大惊,为祢衡之胆色而赞叹不已。
又一篇,却是奏高当今之太平道士张角,此份奏告却是更为激烈!
其曰:“小子衡,当再拜诸君得知。”
“吾听闻,贼盗张角,咒符水以疗病,令病者跪拜首过,或时病愈,众共神而信之,角分遣弟子周行四方,转相诳诱,十馀年间,徒众数十万,自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莫不毕应。或弃卖财产、流移奔赴,填塞道路,未至病死者亦以万数,郡县不解其意,反言角以善道教化,为民所归”
“角诳曜百姓,遭赦不悔,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骚扰,速成其患。宜切敕刺史、二千石,简别流民,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后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角等阴谋益甚,四方私言,云角等窃入京师,觇视朝政。鸟声兽心,私共鸣呼。州郡忌讳,不欲闻之,但更相告语,莫肯公文。宜下明诏,重募角等,赏以国土,有敢回避,与之同罪。”
看到此文,黄琬却是险些倒地,惊呼道:“张角当真有反意??”,祢衡未有言语。
黄琬连吸了数口冷气,言语道:“此两篇奏文一出,所惧却是少君之名当传与天下,为贼寇死敌也!”,祢衡不屑的言语道:“若能为国出贼,何以惧之?”
“只是,黄琬乃一介罪臣,何以上告天子得知?”黄琬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两份奏书,祢衡却是准备了许久,这两份奏书无论成功与否,可都算得上是利器,奏书一出,祢衡相信自己之名望,定然如日中天,与青州之内,也算一时无二,这杀器,祢衡本是准备与郑玄手中上交天子,但今日见到黄琬,又得知黄琬与杨赐关系不浅,祢衡便想以黄琬杨赐而上交天子!
“黄公可使杨赐公相助,上奏天子,而若事有难,可请雒阳曹家子操,其有大才也!”祢衡言语道。
黄琬岂有不应之理?次日,便与祢衡告别,而前往雒阳之内。
诸士子送至城外,方才告别,祢衡归于府内。
如今县衙之内,并无县令压制,并无豪强争之,祢衡多年之谋算,也可施之也,祢衡念此,便立唤来大郎,要其重开治铁器之事,祢家与临沂之边围早已建数个工坊,其工匠皆出与祢家,也不惧事泄,便开始打造铁甲长矛弓弩之列,若是事泄,必然是造反之罪名,但祢衡也不惧,当今临沂,早已是祢家之天下。
韩浩带领游侠守卫此些工坊,以韩浩之能,无惧败事,祢衡之心可安亦。
至于次月,整个大汉之内,却是刮起了风暴,庙堂之内,孝廉曹操与司徒陈耽上言:“公卿所举,率党其私,所谓放鸱枭而囚鸾凤。”,又出示祢衡之奏书,天子当既大怒,以许馘、张济入牢狱,由是诸坐谣言征者,悉拜为议郎,又举以曹操为议郎,欲拜祢家少君入太学。
国渊复职,却不单国渊,先前诸多罢官之官吏皆为复职,而朝着罢官者,皆拜为议郎,原先被拜者,全然去职入狱!
名士们无不欢呼,而祢衡之名,由此而大振,名士们言以为国之栋梁!
大汉天下,再无不识临沂祢衡者!
三月,司徒陈耽免。
以太常袁隗为司徒。
以太仆杨赐为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