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呢。
武媚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淡淡说道:“既然那王母喜欢待在洛阳多过待在长安,那么既然百花齐放之时,这漂亮而又高贵的牡丹未曾领旨绽放,王母会在一怒之下,把抗旨不遵的牡丹贬到她最喜欢的洛阳?这样的逻辑合乎情理吗?要是贬啊,就该让天下人都不得种植、栽培牡丹才是,只是驱逐,还是自己最喜欢的都城,于情于理说不通啊。”
李弘在武媚阻止之前,飞快的摘下一朵牡丹,插在了李令月的脑门正中央,顿时原本粉雕玉琢、高贵典雅的皇家公主变成了一个傻姑娘,扑楞着的脑门正上方,一朵绽放的牡丹花儿,依然不自觉的在花丛中蹦蹦跳跳,活活的一个黄老邪的徒弟傻姑的形象。
“那是让你欣赏的,谁让你折她的!”武媚推搡了李弘一把,好好的牡丹花儿,非得折下来。
“母后好看吗?”李令月配合着李弘的表演,或者是想借此机会,让母后狠揍一顿没事儿老喜欢捉弄她的皇兄。
“好看,你皇兄欣赏美人儿的眼光是独树一帜的,看看白纯你还不清楚吗?”武媚懒得理会傻姑娘的傻表情,懒懒的说道。
花匠宋单父把所有栽培的牡丹品种跟武媚介绍了个遍,听的武媚是直点头,加上李弘的有意无意的说这洛阳的土质更适合牡丹花儿的种植,让武媚也不由得心动,想要更多的在洛阳培育牡丹。
人小鬼大的李令月看着母后没有替她收拾那小兔崽子的意思,于是也开始学着她皇兄的猥琐样儿,在武媚没有注意下,偷偷的折下一朵白色的牡丹花儿,悄悄的捏在手里,然后紧紧跟在白纯后面,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把那牡丹花儿绑在了白纯的垂直臀部的发梢上。
看着自己诡计得逞,立刻得意洋洋的仰脸坏笑起来,笑的白纯不明所以,李弘是莫名其妙。
武媚无奈的看了一眼李令月,再看看帮着她收拾牡丹花儿的白纯,亲自叫住了白纯,帮白纯把牡丹花儿从长长的秀发发梢上解下来,然后才对着李令月说道:“李令月,你知道得罪白纯的下场吗?你以后的玩具啊,可就没有咯。”
李令月听到母后竟然不帮自己,竟然帮白纯,顿时小嘴一瘪,哼道:“皇兄欺负儿臣,儿臣就欺负他的女人,天经地义。”
“哎哎哎,反了你,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呢。”李弘顿时叫冤道。
李令月依然撇着嘴,指了指自己头顶,那有气无力耷拉下来的牡丹花儿,翻翻小眼睛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样子很难看吗?”
“挺好看啊,蠢萌蠢萌的。”
“你才蠢萌蠢萌呢。”李令月小嘴一撅,欺负不了太子殿下,现在就连太子殿下的女人都有母后护着,哼,母后偏心。
武媚懒得理会李弘为什么老喜欢跟李令月斗嘴,而且看样子每次都还乐在其中,这么大的人了,就是拒绝长大,真是没有一点儿太子的仪范。
“说吧,打算什么时候回长安,我好准备准备。”武媚跟白纯把一株鲜红如血的牡丹,放在了一群白色牡丹花丛中,满意的看着那摆出来的造型说道。
“三日之后启程,儿臣今日在朝堂之上已经告知百官,这三日之内可以自行回长安,也可跟随母后您一起回长安,让他们自己选择。”李弘看着白纯弯下腰,急忙向李令月招手。
李令月急忙又扯下一朵牡丹花儿,迈着小腿快跑两步,兄妹两人再次合力给白纯的发梢上绑上了一朵牡丹花儿。
武媚此时连阻止都不阻止了,就看着那兄妹两人作妖,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在凉亭坐定,满意的欣赏着一地牡丹,再看了看送那牡丹花儿过来的宋单父,指了指李弘的身形说道:“一会儿这些牡丹花儿在原有的价格上翻个十倍,找太子殿下要钱就是了。”
“岂敢岂敢,皇后能够喜欢这些牡丹,实乃是小民的福分,又如何好要钱呢。”宋单父乃是第一个培育牡丹之人,从第一次见皇后的战战兢兢说不出话,到现在已经可以如流说话,不得不说进步了很多。
“那如何能行,该收钱还是得收的,就找太子殿下要吧,记得翻上十倍。”武媚悠然的端起茶杯喝着茶,看着李令月一脑袋秀发之上,不知何时被李弘插满了牡丹花儿。
一个原本的小花仙子经过那双可恶的双手之后,变成了洛阳街头的小傻娘子。
而白纯显然也未能逃脱兄妹两人的魔爪,乌黑明亮,柔顺如瀑的长长秀发之上,像是绳结一样,从发梢到发端,被绑满了牡丹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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