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们”
“粟粟,别说了乖,留点力气,留点力气撑久一点!”夜枭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让出一条道来。虞安一行人跟在后面,看着那悲仓的一双背影,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也不忍多说什么。
“对不起夜枭”白粟叶轻轻呢喃着。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夜枭把她用力抱紧,紧到想是要勒进骨头里去,“我只要你活下来!活下来陪着我!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我不准你离开我!你听明白了吗?”
白粟叶却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重到,渐渐的渐渐的,完全闭上了
重到,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夜枭
夜枭
她痴痴的唤着这个烙在她心底最深处的名字,可是谁都听不到声音了
“粟粟!”崩溃的嘶吼声响起,悲仓而绝望。
往日刚强而又硬朗,仿佛永远无坚不摧的夜枭,再忍不住,一颗眼泪眼眶落下来,砸在她冰冷的肌肤上。
夜枭,不要哭
她好想好想抬起手来给他擦擦眼泪,可是没有力气再没有力气了
她面上很安详,眼角,却是一颗一颗止也止不住的泪。
脑海里,全是十年前的画面,想放电影一样不断的跳跃着,闪烁着
——夜枭,外面又是下雨,又是打雷的,好恐怖。
她耳边,好像听到了自己十年前的声音。清脆而又俏皮。
——所以呢?
十年前,他也和现在一样,永远都是那么冷酷。
——借你的床睡一睡,好不好?
她记得那时候的自己,会抱着抱枕在他面前撒娇。
——不好。
——小气,那我回去睡了。可怜我一个孤女,晚上被噩梦吓死好了!
——等等,你回来!
他一松口,她便笑眯眯的爬到他床上睡好。那时候的夜枭,总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夜枭,你别乱动。
那时候的她,还很喜欢画画,更喜欢画他。她把他拖到画板前坐着,他翻着文件资料,一坐就一下午。
——都几个小时了?不准画了。把东西都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