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正诧异,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的时候,下一瞬,只见那麻醉针已经对准了自己。他本能的想躲,可是,已经来不及。白狼只觉得身体一软,浑身都没了力气。
“部长,你”
“坐下。”白粟叶拉了张椅子过来,扶着他坐下。白狼脸色很难看,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在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她的手,摁在他肩上,“别白费力气,这些剂量虽然不至于毁你身体,但是,短时间内,你想动也动不了。”
“为什么要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白狼绷紧了牙关,双目死死盯着她,一刻都没眨。
“还债。”两个字,她说得轻描淡写。比起他的紧张,白粟叶反倒是很平静。
平静得异常。
那种平静,像是敢死队身赴战场时,决然的平静,让白狼觉得害怕,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慌。
“还债?还什么债?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白粟叶没有再回答,只是道:“只能暂时先委屈你了。”
说罢,一根银针轻轻在白狼脖子上摁了一下。白狼想再说什么,可是,梗着脖子‘嗯’了半晌,也‘嗯’不出一个字来。他顿时急得整个脸到脖子都红了。可是,奈何却是连动都不能动。
这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人去挑战整个夜枭的团队?
那不是找死吗?!
白狼恨不能跳起来,将她打晕了拖走。可是,此时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入人群,而后,缓缓的、决然的、义无反顾的走向夜枭
夜枭全程都没有抬过眼皮。
眼下,一道宝蓝色的风景线出现的时候,他才冷冷的抬眼,赏给对方一个眼神。
他只是看着她,用最冷最冷的眼神看着她。好似这个女人,他从未曾相识过。
若是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怎么会想得到,就在昨天就在昨天他们才那么热切的缠绵在一起?
又怎么会想到,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谈着百转千回的恋爱,说着永不分离的甜言蜜语,憧憬着白头偕老的一辈子?
世事总是变得太快,快到让人措手不及。
“能邀你跳支舞吗?”率先开口的,是白粟叶。她站在那,冲他笑,安宁而美好。
夜枭握着杯子的手,绷紧。他手上有伤。那晚,碎裂的杯子碎片,嵌进了他伤口里,嵌进去很深。
深到,好似一直伤到了他心脏的位置
“白粟叶,你别太过分!”虞安上前一步,绷着脸。
白粟叶权当没有听到,只是静静的看着夜枭,“可以吗?”
虞安本觉得以夜枭的脾气,这会儿白粟叶不会死也会去掉半条命。越是深爱,越是无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
可是,夜枭不但没有发火,反倒是缓缓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从容的解开西服的一颗纽扣,看向她,“可以。”
“先生!”虞安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可是夜枭只是扬手让她收了音。
夜枭朝白粟叶伸出手。
白粟叶沉吟一瞬,最终,将手轻轻搁进了他掌心里。他手掌那么凉,凉得一点温度都没有。而,她的,也是
舞曲,飘荡在会场的每个角落。两个人,像完全陌生的两个人,相拥着,缓缓滑入舞池。
宝蓝色的裙摆在场中飞扬,好看得叫人迷乱了眼。
男人羡慕的看着夜枭。
女人则艳羡的盯着这位不知道来历的女人。夜枭拒绝了那么多人的邀请,唯独没有拒绝她,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这么幸运!
虞安和李时神色都绷得紧紧的。
虞安随便抓了个女人便滑进了舞池,随时保护夜枭。
李时则在对讲机中冷沉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吩咐:“所有狙击手,把枪口对准白粟叶!一旦她有开枪的动作,立刻出手!不要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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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从激昂,渐渐变得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