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叶胡乱的摇头,眼泪淌得更多。那种每一天都像是暗无天日的痛苦,她自己亲身经历过,所以,又怎么舍得让他再承受?
“夜枭,如果可以,我不想让你难过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你开心”
夜枭目光一紧,下一瞬,突然用力吻住了她的唇。她唇上,还沾染着眼泪,他舌尖舔到,钻心的苦。
一如,他此刻的心
他吻得很重,很急,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她唇上泛疼,可是,她却没有推开他,根本不舍得推开他,更不舍得挣开他的吻
反倒是抬起两手,攀住他的脖子,仰首邀请般的让他吻得更深
“告诉我,你还走不走?”夜枭吻到半途,松开她,大掌的虎口卡着她的下颔。他急需要一个她的保证,“是不是有一天还会离开我?”
“不会了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不离开你”白粟叶呢喃着,眼眶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深深的注视着他,“夜枭,如果有一天,我再离开你,我愿意死在你面前”
最后一句话,夜枭狠狠一震。
他照着她的唇,重重的咬了一口,似乎这样还难以平息他心底波动巨大的情绪,咬着牙:“你敢死!白粟叶,你要敢死,我定抽你筋,喝你的血!”
她哭着笑了,“夜枭,你太野蛮了会不会到时候还想要j丨尸啊?”
她还笑得出来!
夜枭冷沉的眼看她,咬牙切齿,“我现在不止要j尸,我还要奸你!”
她轻呼一声,下一瞬,被他直接抱起,抛到身后柔软的大床上。白粟叶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挺拔的身影直逼而来,她整个人被怒火极盛的男人密密实实的笼罩住。
他双手分开撑在她身侧,强烈的灯光,从头上倾泻下来,他的影子好似一张天罗地网。
两个人,目光深深的凝望彼此。短暂的一瞬后,又胶着的吻在一起。她身体很凉,夜枭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想将自己身上的温暖都传递给她。
可事实上
他又何尝不凉?从来,他都是靠着她取暖
白粟叶的手,探进他身上的针织衫里,手一路从他胸膛摸到背后,心疼,“夜枭,你瘦了”
夜枭抱着她,都能感觉到她远比自己瘦得还厉害。能不瘦吗?又是安眠药,又是抗抑郁的药。她一直都在折磨自己!
夜枭将她抱起来,抱在自己腿上,唇含住她的耳垂,贴着她的耳廓,呢喃:“以后,好好给我吃饭!不准再瘦下去!”
白粟叶被他弄得浑身虚软,颤栗。
手用力拽着他的衬衫,才支撑着自己,出口的话,有些喘息,“那你也一样好好吃饭好好对自己”
“好。你陪我。”他手指在她腰上轻缓的摩挲着。
白粟叶脸上有淡淡的红晕,脸偏过去,洁白的贝齿,轻咬他的唇,“我陪你可以可是,要是你义父知道我们俩我怕会让你为难”
“等他回来,你陪我见他。”
白粟叶瞠目,看着他,“你说真的?”
“我不是你,我从未骗过你。”
白粟叶没说话,只是将脸靠在夜枭的肩上。这句话,她无从反驳。十年前的事,夜枭始终还是念念难忘。是啊,那么大的一件事,谁又能真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夜枭做不到,虞安做不到,死去的25个兄弟做不到,连她也从未忘记过
始终放在了心上,像是一个外面看似愈合,里面却始终在溃烂的伤疤
“夜枭,如果我说,以后我不会再骗你你愿意信吗?”
夜枭深邃的眼里,有几分波动。
他深深的望着她,似乎是在斟酌她这句话的可信度。
“好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白粟叶无奈的笑了一下,语气讪讪,“你不要回答了,我不想听。”
夜枭将她颊边的乱发揽到她身后,“你的‘以后’指的是从现在开始以后的多少年?”
白粟叶脱口而出,“当然是以后的每一年。从现在开始,直到我死去为结束。”
“那就是你的一辈子。”夜枭把‘一辈子’三个字,咬重了些。“如果想让我信你,那就拿你的一辈子来向我证实你这句话是否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