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喉咙间堵了棉花一样难受,唇瓣动了几下,也没能说出话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孩子的问题?”
夏星辰深吸口气,终于把情绪硬生生的压下,回他,“不是,不是我有事”
“那是?”
“是未央”夏星辰手指用力抠在露台的上,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孩子没了自己现在还生死未卜”
白夜擎显然也是狠狠一震。
在那边,也是许久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不会安慰人。
但是,此刻,和她说任何理性的话,显然也都不合适。
“我会尽量早些回来。”最终,他沉沉的开口。他知道,这种时候,她会需要他。
夏星辰吸吸鼻子,忍住哽咽,闷闷的‘嗯’了一声,“我就是心里难受怕她醒来会受不住”
“她和逸尘都还年轻,孩子,以后还可以再有。也许缘分还未到。”他的声音沉缓,能叫她心里好受一些。“今晚早点休息,这几天,去医院多陪陪她。还有好好宽慰一下逸尘。”
“我知道。”
另一边。
黑沉沉的夜里,傅逸尘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孩子。
石碑上,没有照片,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他俯身下去,在石碑上深深的吻了吻,大颗的眼泪,砸在石板上。
唇瓣,在哆嗦。
宝贝,虽然,最终我们没有缘分一起生活,没有缘分听你叫一声‘爸爸’,没有缘分看你哭,看你笑,看你成长,可是爸爸好爱好爱你
妈妈也一样,用生命在爱着你
旁边有个小小的坑,埋葬了这段时间以来,他和她为孩子准备的所有的衣服和礼物。
他默默的做着这一切,每一个掩埋的动作,都像是在挖着自己的心。
等一切都做完了,他在墓碑前呆呆的坐下,坐了整整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他在想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
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坐在那,就像是毫无知觉。树枝落在他肩上,他也毫无所察。
两个小时后,他醒过神来,重新折返回医院。
洗了个澡,刮了胡须,白天沧桑和颓然的样子,让他努力敛去,看起来似乎精神了许多。
连医院里见到他的护士,都略略吓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傅医生这是已经振作了吗?”可是,才一天不到啊!刚刚他那么伤心,伤心得像是快要死过去的样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看起来像是没事一样呢?
护士长叹口气,“哪里是振作?出了这种事,能这么快振作吗?只是也不得不振作。他太太还需要他。”
说到这,大家看着那孤单而悲伤的背影,皆是同情和不忍。
傅逸尘很忙。
警局、医院,两边跑。
傅逸尘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后,第二天便从老家赶了过来。莱凤仪一听孩子的事,再见未央这会儿正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情绪一下子就失控,抱着儿子直哭。
“这让我怎么和未央妈妈交代啊?”莱凤仪哭得直抽泣,“昨儿我们可还说,以后要带孩子一起去环游世界的。”
傅父心里也是难受得很,昨晚甚至连名字都连夜想好了,可是
“行了,你别哭了,现在已经这样了,哭有什么用?”傅父把妻子一把从儿子身上抱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