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战的魏军诸部,已抵达羡溪城附近。
秦亮登上羡溪城墙,立刻就看到了、辽阔水面对岸的江心洲陆地。许多吴军败兵被接应到了那里,说不定诸葛恪也在对面、观望刚刚结束的战场!
可是江心洲离得太远了,根本看不到人影,无法像曾经与疑似费祎的人一样、两厢对望。唯能朦朦胧胧地分辨出,修建在江心洲上的几座亭台。
不知诸葛恪此时是怎样的心情,但秦亮迎着宽阔的江面、正有踌躇满志的惬意。
秦亮站到高处,翘首远眺。城外的起伏的欢呼声、从西北风中传来,让人觉得十分悦耳。大战过后双方都有伤亡,但无论如何、获胜者的处境要好得多,这大概就是胜利的气息!
亲自站在下游江边时,才能真正感受到大江的宽阔。
秦亮一眼看去,简直就跟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似的、几乎没有身在江河之畔的感受。大概只有对岸隐约可见的陆地、渺小的风物,才能叫人意识到,这只是一条江。
如此天堑,却没有影响秦亮的心情。反倒让他渐渐地、又多了几分放松的感受……反正没有水军,不存在错失战机的问题,大规模的战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有句话说得好,江山在德(善于用斧头敲人脑袋)不在险。如果东吴不修德行,单凭一条大江,迟早挡不住魏军!
只不过目前秦亮没有多少想法,首先没有准备渡江的船只,连足够的油船小舟也没有。其次要渡江作战,稳妥的做法、还是要先掌握一部分制江权,至少需要一支勉强可以与吴军抗衡周旋的水师。
否则风险太大了。一旦吴军还没到一触即溃的地步,君臣尚存抵抗的意志,坚壁清野、固守城池、节节抵抗,过江的魏军补给就是个大问题。吴军都不需要击败渡江的人马,耗也耗不了多久,魏军就得不战自溃!关键是没有退路,去的时候好好的、回不来了。
何况,秦亮也不想急着发动旷日持久的战争,国内的问题、才是眼下最急迫的事!
但吓一吓大魏吴王,还是能想到办法的,可谓是虚虚实实,自行分辨。省得吴军再像以前一样蠢蠢欲动,随时等着机会威胁魏国。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大将军!”
秦亮转身时,便见杨威和熊寿从斜坡上走来了,呼喊的人正是熊寿。好像很久没见过面了似的,两人都走得急。秦亮也立刻迎了上去。
来不及见礼,秦亮便伸出两只手、分别抓住两人的手腕,用力握住道:“卿等真是我的左右臂膀!”
一身肌肉的熊寿,马上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按在了秦亮的手背上,脸都要笑烂了。
而杨威的脸色变红、情绪憿动,却还比较沉稳,他开口道:“大将军似屯长,仆等如甲士。进退章法、全赖大将军坐镇中间,仆等冲杀在前,只是尽到了职责。全局之胜,仆不敢居功!”
“哈哈哈……”秦亮没忍住大笑几声,“有功当赏,我定不亏待。”
身边的部将参军等人,也受到了气氛的感染,或陪笑、或是面露莞尔。
杨威又道:“当年仆等人如丧家之犬,幸得大将军收留,得以立功封侯,身居高位。仆岂不唯大将军马首是瞻,为大将军冲杀在前?”
熊寿想了一会,开口道:“杨伏德说得对!仆记得,当初大将军用于礼聘的钱财,还是借来的。”
此言一出,大伙都笑看着熊寿,暂且没有吭声。
秦亮却爽朗地笑道:“如今看来,那点钱财送得值阿!”
众人听罢又发出了笑声,这时人们才相互见礼寒暄,一阵谈笑风生。
没一会,杨威便道:“仆等追击至大江西岸时,又抓到了个侯爵敌将,名叫潘翥。”
秦亮道:“带上城来。”
杨威应了一声,便走到墙边,对着城内大声吩咐,叫下面的将士把俘虏带上来。
敌将的手臂被绑着,上城之后,随即弯腰道:“败军之将,久闻秦将军威名。”
秦亮听到这里,嘴角顿时露出了一丝笑意。倒也不是嘲笑,毕竟不是谁都抱着舍身取义的想法。
但秦亮没有劝降潘翥,毕竟投降容易的人、往往反叛也很容易,动辄欲拜义父者,更要注意。真要劝降他,恐怕反而是个隐患!
潘翥没听到回应,又主动问道:“不知秦将军是否听说过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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