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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许久,眼睛酸涩极,流不出泪。
在医院修养几天,行动无碍后,程窈窕要求出院。
这段时间老来医院,她感觉自己快变成消毒水味的了。
易纵瞥她眼,“消毒水味的媳妇儿我也喜欢。”情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入了秋,南城少不了雨。
潮湿味混杂枯叶腐烂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不大好闻。
这几日,易纵一直在医院陪床,零碎的生活用品带过来再带回去,大包小包加起来好几个。
池砚被他拉来做苦力,有些日子没见,他似是沉稳不少。
递给他个大包,易纵随口问,“和徐图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煞星池砚就头疼,前两日徐图跟他吵架,头一回见徐图甩脸子给他看。
他是会哄女人,可他不会哄徐图啊。
谁知道她现跑哪去了。
池砚挠头,神情变扭,见易纵和程窈窕蜜里调油,不想落下风,“还可以。”
易纵还看不明白他,嗤了声。
易纵手里提东西,打伞这活落到程窈窕手上。
长柄伞伞骨冰凉,易纵放在手心捂会,递给她,程窈窕接过,那股浅淡的温热在掌心流转。
看得不自在,池砚撇撇嘴,故意找茬,“一个大男人还要女朋友给撑伞,是不是男人啊?”
程窈窕听了直笑,见易纵放好东西过来,学话给他听,“是不是男人啊,还要我给你撑伞?”
挑眉望她,易纵挽起袖子,忽在她面前蹲下。
程窈窕低头,原是她鞋带散开。
易纵屈膝,利落系个结,起身,眸光扫过池砚,吓得池砚退了步。
侧过头,附在她耳边,易纵不动声色咬了口,湿润的气息呼得她耳根发麻。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吗?”
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程窈窕闹个大红脸,那抹绯色煞是好看。
闹了会,东西收拾好,三人离去。
路上开过陈记,程窈窕忽然来了胃口,想喝陈记的排骨粥,易纵现在进把她当个宝贝,点点头,差使池砚去买。
池砚:……
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被压迫惯,象征性反抗两下,池砚老实下车去了。
程窈窕百无聊赖,四下望窗外,余光扫到一辆熟悉的车。
车上下来对男女,女的先过来,容貌极为昳丽,殊色芳华,令人意外的是,那双眼是圆眼,顾盼间有抹单纯。
两人之间一前一后,举止不算亲昵。
看清男人脸后,程窈窕才信自己没看错,果然是洛楠。
她没多想,生意场上的人,男女间的应酬见怪不怪,何况他们并未有逾越之举。
再看过之后,程窈窕瞥见个小小的身影,尾随在他们身后,心下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