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纵印象里, 易老太太开明、温柔、可变通,与许多思维固化的老年人不同。
他和程窈窕一事, 最容易撬动的砖扳应是她才对。
事实却截然相反。
“奶奶,我不明白,您也觉得那是他们上一辈的事与我们无关, 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易纵眉峰冷硬,没了平时从容。
易老太太看他良久, 摸上他手,缓声道, “那个女孩子是个好姑娘不错, 但是小纵,你有没有想过, 她这样的背景会成为我们易家的污点?”
易纵反手覆住她苍老的手, 交错的经脉如藤蔓盘踞。
“如果您要这么说, 我不和她一样是您口中的污点。”
易老太太脸色变了几变,口吻加重,“小纵!”
易纵语声未停, “您应该相信我,我有能力处理好舆论方面的事, 这不仅仅是为她,更是为易家。”
他乌黑眼眸中的光变得透亮, 眼神忽而温柔,“奶奶,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
“我长这么大, 真的从来没这么喜欢过谁。”
“我喜欢近十年,奶奶,您觉得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十年?”
易老太太定定凝住他,易纵以为她会松口。
她摇摇头,吐出口绵长叹息,“小纵,谁都可以但程家的姑娘不行,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也要相信奶奶,奶奶不会害你…”
没谈拢,谁也不让步,最终落个不欢而散的结局。
易纵心里怪怪的,总觉事情不似这般简单。
程窈窕心有灵犀,不问他这事,易纵迟迟不说,意味着什么,她自然知晓。
陈织知会过她,易家长辈对那事有心结,那事说不上光彩,大门大户之间,对名声的在意程度非寻常人能理解。
易纵回到家,她不在,房子空荡荡,月光照进来,冷冷清清。
人真是奇怪,从前独住许多年也不觉什么,她来过后,见不着她,挥之不去的空旷与孤寂开始萦绕心头。
拨通她电话,没响两声被人接通。
“在干嘛?”易纵打开灯,立在窗前,月儿清辉落在他身上,替他镀上层萤光,侧脸越发英挺好看。
“吹头发,吹完准备睡觉。”程窈窕刚泡完澡,嗓音里比平时多两分软,不似那般冷清。
他呵出声笑,气音通过电波传至她耳畔。
“你就这么放心我,一天也没给我电话。”语气三分哀怨三分玩笑。
“这不有个易先生说放心,一切有他嘛。”
“程窈窕,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易纵捻了捻指尖,忽道。
程窈窕怔住,“怎么这么突然?”
“你不愿意?”
难不成要他说想她想得一天见不着就心烦?他易纵就是从窗子这儿跳下去也不可能。
“没……”程窈窕咬住唇,“我觉得有点快?”
她轻易答应,未免显得太不矜持。
听出她的松动,易纵勾唇,“床都上过了,你还怕什么。”
“……”程窈窕耳根发烫,果不该那么早让他得手。
“我明天过来帮你收东西?”易纵本想一锤定音,想起她先前的话,再问她声,省得她又说他不尊重她。
程窈窕往后倒,柔软的床铺被压下,轻轻颠了颠。
半晌,她起唇,“行。”
顿顿又道,“易纵,你以后不许动不动提上.床的事。”
“你要是再说,我就……”
“就?”易纵目光落选,似能看到她窘迫的模样。
“就不让你上我床了。”
电话猛然挂断。
她手背探上脸颊,滚烫滚烫。
搬到易纵家,两人过上没羞没躁的生活。
这日余好约她出去,谈店铺的事。
合汇生广场里有家餐厅店铺要盘出去,余好颇为中意,想约程窈窕去看看。
和余好敲定完时间,易纵将电话从她手中抽走,勾住她手指头,放在掌心把玩。
他爱极她身上每一处,酥软入骨,处处灵魂般地与他契合,好似他的量身定制。
“真不考虑把你自己房子退了?”易纵压低嗓音,挑起眼尾看她,有意无意的勾.引与蛊惑。
程窈窕坚定地摇头,她算看明白易纵。
他就是个老狐狸,一点一点挖坑,侵蚀她生活,这步她不能再退。
“不退,交了一年租金了,让它去吧。”程窈窕被他磨得发痒,想抽回手。
易纵乜她眼,“你不会想着什么时候吵架了还可以跑回去吧?”
程窈窕不答,易纵心知自己猜对,蹙起眉,莫名不爽。
腰腹发力,欺身压住她,程窈窕被压倒在沙发上。
唇畔被人叼住,程窈窕辩解无门,齿缝间溢出的声音娇软得不像话。
易纵反复磨着,剥夺她的呼吸,她像浮萍,只得紧紧攀住他,上不了岸,而他是唯一的归处。
温暖有力的手探入以下,惩罚性质的吻在紧密相贴促成升温的肌肤下变了味。
他齿间咬开她的衬衣扣子,舌尖不时滑过软嫩的肌肤。
程窈窕定定神,阻住他动作,一双大眼似盈满泪,清澈与妩媚并存,“等下要出去,别闹了。”
易纵不满,啧了声,吻了又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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