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回头,挣开她手不过一瞬,他扣住她下巴,狠狠吻一通,才解气。
他咬住她唇,咬牙切齿道,“要你低头怎么这么不容易呢,程窈窕?”
笑声从她唇边溢出,程窈窕攀住他脖子,生涩而笨拙地回吻他。
易纵察觉,眸色忽深,舌尖舔舐过她的唇、她的齿,啃咬又急又凶,似要将她拆骨入腹。
电梯声响起,男女交谈声传来,程窈窕慌了,“有人来了。”
抵在他胸口的手用力推,他才松开,两人躲在柱子后,程窈窕还在他怀里细细喘气。
等人离去,这番折腾下来,午休结束。
他看眼表,又望向她,神色已如常,若真仔细瞧,仍能看出他眼底情.欲。
扣住她腰,将她整个人向上提,他低下头,鼻尖相抵,缱绻厮磨,“晚上来我家?”
程窈窕脸红了又红,没说话。
他张口在她鼻尖轻轻一咬,电流感蹿过她四肢百骸,痒到人心底去。
“来不来?”他又问。
半晌,她垂眼,鸦青的睫阖下,轻轻一声,“来。”
愉悦的笑声从他喉间传出,低哑磁性,钻入人心底去。
回程路上,易纵似无意开口,“和他们私下接触,因为我是对远程有那么点意思。”
他没过多解释,生意上的事,自不会轻易外漏,哪怕程窈窕也不行。
瞥眼她,他沉声道,“你也不用觉得我无耻,商场上见不得光的手段多得是。”
程窈窕没搭话。
他低低哼出句,“帮你才是其次。”
话中真假,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还有你说的其他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不是没想过程窈窕的话,这几天她不找他,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在脑子里嚼烂,就差写下来贴床头。
他承认他有错。
但她话说太狠,让他怎么拉下脸去找她,这回怎么也合该她来哄。
易纵那副拽成二百五的样子,说话间神态语气皆是不耐,程窈窕低笑出声。
易纵见状,眉头蹿起,掐住她脸,“别笑了,你给我适可而止。”
她肌肤嫩出水,他没使劲儿,松开她时那块红了一片,就像那天,不论他怎么克制,她身.上忍不免青紫。
再想车就开不下去了。
“有想好之后干什么吗?”易纵换个话题。
“我和好好准备一起开个咖啡店,然后空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接些私活。”
“资金够不够?”
程窈窕点头,“之前有攒些钱。”
她们这行,做项目的时候累成狗,事后倒能分一笔不菲的奖金,加之国外那两年,手上资金不是大问题。
“需要帮忙的地方直接告诉我。”
他大爷似的语气让程窈窕想笑,怕被他掐,强忍住,“会的。”
易纵偏头,撞见她笑眼,心情好上几分,“这回愿意接受我的善意,不觉得我不尊重你了?”
程窈窕不说话,澄澈的眼凝住他,笑意涟漪般蔓延开。
这不一样,她出来单干,能做自己主,别人怎么说再碍不着她,再者经过这回,她也该相信易纵以后做事会多考虑些她的感受。
空气安静下来,这座城市车水马龙,似场浮生幻境。
程窈窕望向窗外。
想起那年冰场上他对她说起南城的情景。
程窈窕头一回庆幸,那时问过他以后去哪。
到他家楼下,程窈窕越发踌躇。
易纵主动给她开门,她方下来,他弯唇笑,单手撑住车门,圈住她,“这么紧张啊?”
夜色里,她脸似火烧,揪紧衣角不说话。
易纵见她模样更起劲,索性凑在她耳边磨,“放心,我技术很好的。”
后半句他有意压低,程窈窕羞得想逃跑,咬咬牙,道,“你忘买tao了。”
“买什么?”
程窈窕踹他脚,易纵笑,握住她手,整个包在掌心,低声说,“上次你来我就买好了。”
“……”
流氓!
房间只留一盏台灯,程窈窕浑身绷紧。
太刻意、也太清醒,反不如上回水到渠成。
易纵不急,慢条斯理地吻她,附在她耳边说话。
他吻她耳珠。
“其实你不该这么快辞职的,刚好错过场好戏。”
程窈窕衬衣扣被解开两颗,饱满跃进他视线。
“什么戏?”
易纵轻轻捏了捏,柔软、富有弹性,还是恰到好处的大小。
“宋佳和上大学的时候翘过孟晚墙角,听说孟晚耿耿于怀很久。”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可不错过一场好戏么。
宋佳和与孟晚同是南城大学出身,宋佳和高她两届,学弟逃不过学姐的梗应验,当时孟晚男友不过几个月便劈腿宋佳和,孟晚恨得要命。
几年过去,怕是宋佳和也想不到有一天孟晚会抢了她位置,成她顶头上司。
他指尖钻入衣摆内,指腹不同于她的柔软,带有轻微粗粝感,四处纵火。
那股感觉又来了,那种漂浮在海面上,飘飘荡荡、无处着力的感觉。
她磨磨双腿,想把那种感觉压下。
易纵似有感应,慢条斯理分开。
他越吻越下,几乎吻遍她全身,程窈窕软成一滩水,成了没骨头的妖精。
最后一块遮羞布被退下,两人赤诚相对。
他嗓音是熄不灭的火,在最后一刻,他忽道,“程窈窕,你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她微怔,藕节似的手臂攀上他胸口。
月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照在她脸上。
某一秒,她看见了光,而易纵只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