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你过来。”
“过来干嘛?”程窈窕警惕看他。
“让你过来就过来。”
“……”
程窈窕慢吞吞挪到他面前。
他抬手,食指勾住她下巴,怕她躲闪,扣住她腰。
易纵盯住她水润的唇,拇指指腹抚过她唇畔,低头,狠狠咬上一口。
程窈窕瞬时跳开,捂着嘴。
靠,他是狗吗?还带咬人的。
易纵捻捻指尖,探出鲜红舌尖,舔舔唇,尝到咸腥味。
他笑笑,心情好起来,“还有下次,你等着。”
说着,他目光滑过她胸口。
程窈窕身子僵住。
谢轻笑擦擦嘴,看池砚魂不守舍,安慰他,“今天还是要谢谢你,这家店很好吃。”
池砚恍惚,回她,“是吗?”
“易先生应该…”谢轻笑微顿,思索措辞,“心有所属了,我也没有想攀高枝的意思,烦请您转告他。”
谢轻笑还想说什么,话到唇边,咽下,起身离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偌大包厢,圆桌上,独剩池砚一人。
他坐许久,去结账,被告知已被结了,他垂下眼,开车疾驶而去。
酒瓶堆在他脚边,倒一地。
池砚眼前出现虚影,耳边传来熟悉的女声。
徐图拍他脸,看他喝得烂醉,说胡话,心疼得眼泪汪汪。
“池砚,池砚。”
池砚定睛看她许久,认出她来,不耐拍开她手,“你来干什么?”
“我接你回家。”
“回家?”池砚想起易纵,“不回。”
“回去他又耍我玩。”
徐图没法,守着他,等他彻底醉透,叫酒保过来把他扶到休息室去。
这家酒吧朋友开的,特意留有休息室给他们。
池砚步子趔趄,看到徐图,仿佛刚看到她似的,指她鼻子大着舌头问,“你怎么来了?”
徐图不会撒谎,老老实实道,“易纵哥哥说你肯定在这儿喝酒,我就来了。”
“易纵是谁?”总算到房间,池砚一把抚开酒保,骂骂咧咧,“王八蛋,让老子去追程窈窕转头又翘了我墙角。”
徐图怕他摔到,忙去接。
池砚不管不顾扯住她,不知怎么弄的,两人倒在床上。
翻身骑在她身上,池砚盯住她脸,怎么看也看不清,“徐小图,你说你是不是也是易纵那个王八蛋安排过来逗老子的。”
徐图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伸手推他,“池砚池砚,你下来,你压得我疼。”
她手软弱无骨,小小一只,抵在他胸口,毫无章法地动,人没推开,反勾出他一身火。
徐图仍在喊他,“池砚,池砚。”
一声一声,吵得他不得安宁。
池砚不舒服,摸到她脸上,对准她唇,堵住,世界一片清静。
翌日。
太阳晒了屁股,池砚醒过来,头是宿醉过后的酸胀。
很快他察觉到不对,怀里多坨软软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他抽出手,掀开被子,看清她脸。
整个人跌到床下,被吓得。
靠。
他.妈的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等徐图醒过来,池砚已收拾妥当,她坐起身,光.裸的上半身清楚展示在他眼前,青紫一片,简直,不堪入目。
池砚扑过去拿被子遮住她,摸出件衣服,塞给她,“快穿上。”
他揉揉鼻子,背过身去,身后一阵窸窣。
“穿好没?”
“好了。”徐图开口,嗓音怪异地哑。
池砚更烦,做回椅子,死死看着她,“这事不许说出去,听见没!”
徐图想起昨晚他的疯狂,脸慢慢红透,那抹红蔓延到脖子下,和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迹交织在一起。
她弱弱喊他,“池砚。”
池砚像炸毛的刺猬,暴躁极,“不许喊我!”
池砚回到自己家,易纵已等他许久。
见到他自然没好脸色,“在我家干嘛?”
易纵放下手中电脑,睨他,好整以暇,“你不先去洗洗?”
池砚犹豫一番,捞起衣服奔浴室去。
看到镜子中邋遢到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池砚心底罪恶感更强,他昨天以这幅尊容跟徐图上.了.床,徐图怎么下得去口?
池砚在他面前坐下,易纵递给他杯蜂蜜水,“昨晚过得怎么样?我听说徐图也没回去。”
“靠,你叫徐图来干嘛?抢了程窈窕,你还非得把徐图塞给我?我这么好糊弄吗?”池砚踹了脚桌子,蜂蜜水溢出杯壁,洒满桌。
“人是你叫我去追的,现在撬墙角的还是你,好人坏人全让你当了。”池砚抓抓头发,语气放缓。
头一回对易纵这么说话,他虽怒,但虚还是虚的。
易纵抽张纸,把撒出的水擦净,抬眼看他,“说完了?”
池砚闷闷点头。
“程窈窕的事,我没早告诉你是我不对,怎么解释都是我不对,我道歉,但撬墙角这个词不对。”
“她从来都是我的人。”
先前他一门心思扑在程窈窕身上,压根没想池砚看中的是她,等他回过神来,池砚已追得一股劲,怎么也开不出那个口,昨天揭开,方式不当,却能彻底断他念想。
“再说小砚,你问问你自己,你真不喜欢徐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