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的大爷,谁知道,是个人间绝色,年轻又英俊的过分。
周身气质更是华贵,整个人从上到下,举手投足间,都是惹眼的贵气。
简纯害羞,吕琳暗地推了女儿一把,简纯穿着高跟鞋,摔到纪深爵怀里。
入鼻,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很不适。
纪深爵微微蹙眉,对女人,他很挑,简纯这样的,他看不上。
吕琳解释道:“小纯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冲撞了爵爷,真是抱歉。”
纪深爵懒得拆穿她们的小把戏,扶简纯起来,并推开她,道:“小孩子家家,还是穿运动鞋比较稳妥。”
言辞间,并未正眼看一眼简纯。
竟说简纯是小孩子,并不把简纯当女人。
纪深爵觉得这气氛无聊至极,走到窗边,看见院子里长着一大棵合-欢树。
“这年头家里种合-欢树的人家,很少。”纪深爵道。
简耀华为了攀谈,多说了一嘴,对纪深爵说:“哦,这是我已故的妻子所种,已经十来年了,她种下的时候,还只有小树苗那么大,现在已经亭亭如盖。
纪深爵想起归有光的项脊轩志,调侃道:“怎么没为小娘子一笑伐树?”
这简老爷也真是有趣,娶了第二任老婆,还留着亡妻所种的合-欢树。
这话问的,把简耀华和吕琳问的相当尴尬。
简耀华沉吟了半晌,说:“我大女儿简欢,不让砍,说这棵合-欢树会让她想起已故的母亲,我看小女也可怜,便留下了。”
哪里是可怜,那年简耀华娶新妻过门,要砍树,简欢才八岁,拿着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简耀华说,要砍树可以,把她也一起砍了。
简耀华哪里敢砍树,弄出人命可不是小事。
简耀华提起第一任妻子言清,吕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
一边的简纯,对自己的文化水平相当有信心,没眼力见的去纠正纪深爵,道:“爵爷忘啦,归有光的项脊轩志里,可不是为第二任妻子伐树,是为了出闺阁嫁人的女儿伐树做嫁妆。”
纪深爵觉得无趣,道:“玩笑话而已,简小姐不必认真。”
简纯咬了咬嘴唇,以为纪深爵会赏识她的,但到底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片子,道行太浅。
纪深爵的目光,从枝繁叶茂的合-欢树往下看,树下,是个坐在池塘边钓鱼的小姑娘。
那女孩皮肤极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见惊艳容颜,气质不俗。
颇有大家风范。
年纪不大,但握着鱼竿钓鱼的模样,倒是老神在在,也能耐得住性子。
纪深爵不由来了兴趣,倒是想看看她能不能钓上一条鱼上来。
结果,没过一分钟,那女孩收鱼竿,还真钓上来一条不小的鱼。
钓上鱼来,女孩倒也没有激动,胸有成竹的把鱼放到一边的桶里,继续钓。
很沉得住气,倒是有点意思。
纪深爵微微眯了眯黑眸,问:“那个女孩是谁?”
简纯捏了捏拳头,有些不悦,爵爷正眼都不看她一眼,盯着简欢看了足足五分钟。
简纯轻哼一声,道:“简家的佣人而已。”
俗不可耐。
纪深爵不认为,玩味的丢了句:“小佣人气质这么好?我怎么在纪家没遇到过。这小佣人倒是比简家正牌大小姐还要有气质。”
这意思是,她简纯是冒牌的了?
简纯将嘴唇咬的生白,几乎咬出血珠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