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八点半,林薄深出门后,像往常一样骑着单车穿过临十四巷的巷口。
巷口的尽头,有四个拿着钢管的打手,似乎是等待他已久。
“林薄深,我家主子叫我来告诉你,放弃这个案子。”
林薄深从单车上下来,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单车上,随后挽起白色衬衫的袖子,动作似漫不经心,可眼底却是凌厉阴鸷,“要打架,快一点,我赶时间。”
那四个打手冷哼:“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教你一下,什么是识时务。”
“兄弟们,上!”
案子准十点开庭。
九点半时,刘珍珍和刘父已经守在了法院门口,担忧又着急的等着林薄深。
盛怀南给林薄深打了两个电话,一直没人接。
刘父忍不住问:“盛律师,林律师会不会不来了?”
盛怀南自然知道刘父在担心什么,安慰道:“刘伯,你放心吧,薄深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哪怕这次被告方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也不会怯场,也许是早高峰,他给耽搁了。”
说这话,盛怀南自己都不信,林薄深又不开车,早高峰对他的单车无效。
可林薄深是个极为守时的人,这么重要的案子,十点开庭,搁在平时,他早就到了。
临十四巷内,地上一片狼藉。
林薄深躺在地上,忍着伤口处的痛意撑起双臂从地上爬上来。
右下腹,被捅了一刀,此刻正鲜血直冒,染红了衬衫衣角。
那些人在捅了他一刀后,怕被人来人往的看见,匆忙逃跑了。
这附近,没有监控。
林薄深捂着右下腹的伤口,跌跌撞撞的从巷口跑出来。
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四十五,现在不能报警,更不能叫救护车,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林薄深右腹满是鲜血,血液从他捂着的指缝里溢出,看得人触目惊心,路上人来人往的行人,忍不住上去问候。
“先生,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送我去法院,谢谢。”
距离开庭,还有十分钟,相关人员已经陆续进场。
在法院门口,盛怀南遇到被告人那方的家属和律师。
对方嘴脸得意而傲慢:“原告这边那个巧舌能辩的林律师,今天没来吗?没想到,这么快就认怂了。”
盛怀南盯着他,皮笑肉不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如果林薄深的迟到跟你们背地里的动作有关,你们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别忘了,我们干律师的,最擅长这个。”
对方冷哼了一声,瞪了一眼盛怀南后,便进了法院。
盛怀南看了一眼时间,快开庭了,再不进去来不及了,对刘父和刘珍珍说:“我们先进去。”
刘父问:“那林律师什么时候能到?”
盛怀南眼底闪着坚定的光芒,道:“我相信林薄深一定会准时到。”
“若是林律师真的不来,我们该怎么办?”
“若是林薄深不来,就换我上,我也是你们的委托律师之一。”
但辩词和证据都在林薄深手里,盛怀南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这场官司,若是林薄深上场,一定会赢,并且将对方送进去承受十年以上牢狱之灾。
九点五十八分,偌大的法庭内,原告的委托律师还没到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