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月如歌被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臂紧紧锁着,有些无眠。
做特工这些年来,她一直睡得很浅,因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不敢深睡,何况是身边还躺着个人。
第一天到御林别墅来,之所以睡得死沉死沉的,是因为那天晚上寒战就差没榨干.她了。
可现在,被寒战紧紧抱在怀里,她毫无睡意。
月如歌轻轻侧身,瞪着乌黑明亮的水眸,认真打量已经睡着的男人。
唔,是英俊的,且是极为英俊的。
这睫毛差不多跟她一样浓密吧。
她忍不住抬手,坏心眼的拽了拽,可这一动作,抱着她的男人倒是有了动静,没醒,却是下意识的抬手扣住了她作乱的小手。
男人在她脖颈处蹭了蹭,低喃了一声,“软软,别闹。”
软软?软软是谁?
昨晚来了个轻轻,今晚又喊软软。
又是轻轻又是软软的,没看出来,寒战艳福不浅啊。
先前,她还以为寒战不近女色呢。
哼,男人都是混蛋,骗子。
就像那江清越似的,一副谁都不爱的禁.欲样子,可是一遇到陆喜宝,什么矜持高冷禁.欲都抛到脑后了。
月如歌翻了个身,睡平,翻着双眼望着天花板。
哎,要不是江清越,她现在也不用跟寒战做这一百天的交易。
越想,江清越越该死。
回头等她出了这r国,就去北城讨债!
江清越倒是抱着陆喜宝潇洒快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留她一人在r国孤零零的,还要伺候身边这位爷,想想都恼火。
身边的男人,似乎做梦了,呓语的更加频繁,“软软,软软”
男人的大手,也更紧的扣在了她腰肢上,将她整个人完全扣进了怀里,月如歌差点没被闷着。
本想大声在寒战耳边喊:我特么不是软软。
可又觉得吵醒他,对自己不利,憋着一股子气,瞪着睡着的他,轻飘飘的说:“我不是软软。”
月如歌抬脚,踹了一脚寒战的大腿。
但寒战做梦梦的太深入,竟然没被踹醒。
之后夜里,寒战像是真的做了什么噩梦,大手都快把她的腰卡断了似的用力,出了一头汗的脸埋在她脖颈里,低声紧绷的唤了无数次那个叫“软软”的名字。
有热流,滑进月如歌的脖子,分不清是寒战流的汗水还是泪水。
到底做了什么梦,会让寒战这样杀伐四方的男人都惧怕?
月如歌是凌晨睡去的,所以早晨时,睡的沉的人,反而成了她。
深秋暖阳洒进落地窗里,倾泻了一地。
寒战一睁眼,就看见了蜷缩在他怀里像团小猫一样的女人。
她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他手臂上,她的皮肤很白,窗外暖阳照进来,她的脸蛋逆着光,这么近的距离,他能看见她白皙无暇的脸上半透明的细弱绒毛,心尖微微塌陷。
男人情不自禁的抬手,将耳鬓披散的碎发,拢到耳后去,俯身在她额头和鼻梁上轻轻吻了吻。
现在她安全无虞的躺在他怀里安睡的样子,真好。
十年前她受枪伤坠海的那一幕,他迟迟忘不掉。
那一夜,他差点以为是他们的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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