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笑,面对老天的捉弄,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回应了。
八年了,她爱了他八年之后,他告诉她,他也是她的……
温如意哭得伤心,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她没有办法忘记,是他的父亲,杀死了她的父母。
“顾西漠,我要不起!”她隔着眼泪,模糊的看着他的俊脸,情真意切的告诉他,不是不爱,而是要不起。
顾西漠紧皱着眉头,用自己的手给她擦掉眼泪,转身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之前,他回头说道,“我给得起,你就能要,离那个男人远点,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门被轻关上,她重重的再次靠在门板上,身体顺着门板滑落,呆坐在地上。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时隔半年。
望着被他扔在地上的毛巾,她木然的起身,伸手捡了起来,走到浴室,放在了面盆里。
浴室氤氲着雾气,有他专属的清爽,淡淡,男士的白色衬衫遗落在角落,温如意拿了过来,放在鼻间,还带着他身上的气息,就在刚刚,她还被他抱在怀里,感受到他的体温……
思念像一颗疯长的野草,长成了一颗茁壮的树苗,仔细看去,却发现那是一颗夹竹桃,有毒。
伸手抹去镜子上的雾气,她的脸上一片怅然。
翌日。
靳斯辰昨晚睡得不错,所以成了山庄第一个起床的人,吃了早饭,也没有看见第二人下楼,刚准备拿起桌上的报纸,抬眼去看见顾西漠从外面回来,很明显是去晨跑了。
原来,他还不是第一个,靳斯辰扯了抹淡笑。
“顾先生,早啊!”
顾西漠停下脚步,用毛巾擦了下汗水,扫了他手中的报纸一眼,挑眉笑道,“瑞士银行不再帮客人保密,有意思的新闻。”
靳斯辰一怔,将报纸反过来,看清内容后,脸色微微变了变。
“看样子,你会变得很忙。”顾西漠嘲讽的冷哼一声,径自走上楼去。
靳斯辰握紧了手里的报纸,慢慢起身上楼,收拾好衣服之后,怕吵醒别人,只给沈南风发了个短信就驾车离开了山庄,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事实上,沈南风的确是被他的短信吵醒,睁开眼看了下,就哀嚎着继续抱着老婆,想再睡个回笼觉。
贺艺琳推开他,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我们今天玩什么呢?”
“你醒啦?”他将她搂进怀里,“再睡一会儿吧。”
“要睡觉不会回家睡啊,跑这么远来睡,岂不是有病!”贺艺琳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强迫他醒过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啊?”
沈南风拿开她的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这边养了几头鹿,想不想吃鹿肉?”
贺艺琳嫌弃的摇头,“不要,太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