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泣不成声,她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的听着她的哭泣。
末了,贺艺琳哽咽着告诉她,“我把婚礼推迟了一个月等你回来,结果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真的不回来,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
“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道歉,你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去找你,我也不要沈南风了,就我们两个,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温如意,“……”
“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贺艺琳急了。
“艺琳……”她一开口就是哽咽,“我想你了。”
贺艺琳刚擦掉的眼泪,又泛滥了,“你这个叛徒,你给我回来,我让你马上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连蜜月都没有去,你……你怎么可以背弃我们的约定,一个人偷跑了?”
温如意破涕为笑,“好,我答应你,我……回去。”
跟贺艺琳联系之后,她离开新疆的前一天晚上,找了间小的美发店,将养了八年都没有剪过的长发,齐耳断去,一身轻松的回到了宁城。
贺艺琳原本住的那间小阁楼,现在成了她的家,温如意住的心安理得。
穿最舒服的衣服,做最喜欢的事情,跟最重要的人在一起,她的心慢慢宁静下来,不再有波澜,这才是生活吧。
放下爱恨,她果然活得更自在,没有爱恨,在哪里生活都一样,她没有必要再躲着谁,惧着谁。
她做好了准备迎接新的自己,唯独没有做好准备,去跟过去的朋友接触。
阁楼上。
贺艺琳看着她利落的短发,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感慨道,“皮肤那么白的人,也能晒黑,你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很黑吗?”她摸着自己的脸颊,表情倒并未在意,“沙漠里的太阳太毒了,什么防晒都没用。”
“也不是很黑,大概就是……”贺艺琳想了想道,“就是印度人跟亚洲人的区别!”
温如意瞪着她,“你胡说呢吧!”
“嗯……我想想看,那怎么着也是卡布奇诺跟牛奶的差距吧!”
女人嘛,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外貌不在意,温如意恼了,冲过去就挠她的痒。
“看你再敢胡说……”
“哈哈哈……好痒……”
阁楼上笑声一片。
楼下,路旁的停车位上,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耀眼的停在那里。
十一点,咖啡店打烊,沈南风过来接贺艺琳回家,咖啡店里所有的灯光熄灭,直到沈南风的车走远,阁楼上的那盏灯才重新亮起。
又过了一会儿,阁楼的灯也灭了,黑色的迈巴赫依旧没有离去。
“顾先生,我们还要继续等在这里吗?”司机小心翼翼的开口。
顾西漠正在看文件,闻言顿了一下,“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