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留下来吗?”巴德国王困意满满,神劳形瘁。
“必须得留。”
“如果是文墨在,他就不会让本王留下。他会替本王分忧,痛痛快快把事情给本王办得漂漂亮亮的,哪像你总把皮球踢给本王。”
“陛下,这就是我和文墨最大的不同。文墨恃宠而骄且不知分寸,王权高高在上,岂容他践踏逾权?”
“得得得,你不要再说了。我留下来跟慕容王子谈判便是。”巴德国王开始往回走,嘴里碎碎念,“当初本王怎么就把文墨给外派出去了呢?如果他在,现在还用得现在这么繁琐无趣吗。真麻烦。”
慕容恪端着酒杯平静从容地喝着酒,巴德国王说出的话,做出的动作,他听在耳里看在眼里。他很注意观察牧有业的反应,牧有业的表情非常精彩,是那种死了亲爹一般的哭丧脸,看得出来巴德国王队对文墨的念念不忘深深刺痛了牧有业。他微微一笑,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文雅地喝着吃着。
巴德国王重新落座。他打了一个困倦的哈欠,然后欠身主动对慕容恪说道:“尊敬的慕容王子,刚才饶了一大圈,那不是本王的风格。既然牧首辅拉我回来,那么我就简单直接地表达一下本王的观点和态度吧。”
“陛下请说。”
巴德国王说道:“易枫必然会造反,所以本王不管他这次是不是邀请本王出兵,本王都要剿灭他。”
“趁着这次出兵去围剿牧清的机会?”
“是的。”巴德国王说。
“那需要我们奥克帝国做什么?“
“钱和兵。”巴德国王就像是贪得无厌厚颜无耻的土财主,“越多越好。”
“陛下发动倾国之兵,共计四十万人,这还不够吗?”
“根本不够!”巴德国王说,“牧清是蝼蚁,踩一脚就死了。易枫有三十万人,再加上小池家族的支持,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希望贵国能够提供钱、财、兵和物,助本王平定北方天下。”
“要多少人,要多少粮,要多少物。”
“精兵十万。粮薪一百万斤。战马一万匹,防具拾万套。”
“拿什么换?”慕容恪淡淡地说。
“你们想要什么?”
“南屏六郡!”
“这……”巴德国王倒吸了一口气,“能不能换一个?”
“不能!”慕容恪很坚决。
牧有业帮腔说道:“奥克帝国胃口难免也太大了吧。一个牧清一个易枫,根本抵不了南屏六郡。”
“没错。”巴德国王说道,“南屏六郡是我们巴德王国最富饶的地方,那六郡土地肥沃,撒一把种子就长庄稼,是真正的鱼米之乡。我们有一半的税收都是从南屏六郡征收而来的。”
“这只是订金。”慕容恪淡淡地说。
“南屏六郡只是订金?!”巴德国王和牧有业瞠目结舌,“你们还想要什么?”
“战后,现在牧清所控制所有地方都要纳入奥克帝国版图。”
“这……”巴德国王和牧有业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慕容恪放下酒杯,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他抬起头,视线从牧有业的脸上摇移到巴德国王脸上,他气度从容地问:“你们觉得赔了?“
“不赚!“巴德国王和牧有业同时回答。
“真的不赚吗?“慕容恪说道,”如果你们了解这一次我们奥克帝国面临着多么大的风险,那么我相信你们就不会认为你赔我赚了。”
巴德国王和牧有业面面相觑。你们奥克帝国就是出一点兵,拿一点钱,你们能有多大损失呢?
“你们不信?”
巴德国王和牧有业同时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们解读一下利弊关系。”
巴德国王和牧有业凝神静听,在听到慕容恪解读之后,他们大惊失色。特别是牧有业,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君临天下的牧清,任何人都无法阻挡其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