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程跑的快些,又岂知刘道友后面一程不能借海扬帆,一骑绝尘?”
刘姓修士大笑道:“那就借道友吉言。”
陆叶又看向另外一个真湖境:“这位便是付主事吧?”
付尧连忙行礼:“军需司主事付尧,见过陆隘主。”这般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大堆储物袋,从中挑选了足足五个出来,又奉上两枚玉简:“其中一份是此次惊澜湖隘申领物资,军需司批复的清单,另外一份是晁司主吩咐我给道友带来的物资清单,还请陆隘主当面点验无误,查证签收。”
陆叶微微颔首,接过两枚玉简,先是看了看申领物资那一份,片刻后,不动声色地颔首,接着又查探起另外一份,不出所料,是大量的火灵石和其他炼制阵盘的材料。
于晃便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生怕陆叶因为物资数目不对而大动肝火,他的担心不是没道理,陆叶年纪摆在这里,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做事不会那么圆滑,若是真要因为物资数目不对而动怒,那可就恶了军需司了。
以后惊澜湖隘这边再想申请什么物资调配,只会看到更多的冷脸。
让他欣慰的是,陆叶没有要动怒的迹象,在查探了物资清单之后便颔首道:“都没有问题,如何签收?”
付尧笑着道:“陆隘主只需在这两枚玉简中留下自己的气息烙印即可。”
陆叶如法施为,将两枚玉简交还给付尧。
付尧接过:“如此,我便可回军需司交差了,陆隘主,临行之前,晁司主有吩咐,日后陆隘主这边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军需司打招呼,能调配的,一律优先陆隘主这边,绝不马虎。”
这话说出来,陆叶还没太大反应,于晃却险些把眼珠子瞪爆了。
若不是认识这位付主事,他只怕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军需司的。
什么时候军需司的人这么好说话了?铁公鸡也有拔毛的时候?
相当初哪怕是柳月梅坐镇惊澜湖隘之时,想跟军需司的人搞好关系都没能成,每次这位付主事来运送物资的时候,柳月梅都是亲自陪同交割,可这位付主事从来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说给柳月梅甩脸色,却是真正的软硬不吃的,物资交割完了,一刻不停,即刻便走。
今日这是什么情况?
这位付主事从头到尾一副笑脸,如今居然又说出了这样的话。
没听说晁野跟碧血宗有什么关系啊,而且如晁野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做什么徇私之事的。
“那就先行谢过晁司主了。”陆叶也是一头雾水呢,本来于晃提前跟了他说许多有的没的,他还真以为军需司那边调拨过来的物资会有所短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现在看来,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此间事了,我等就先告辞了。”付尧开口道。
“两位一路辛苦,不如在这边歇息歇息再走?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付尧道:“陆隘主好意心领了,实在是公务在身。”他一拍自己的腰间,鼓鼓囊囊的全是储物袋,“除了惊澜湖隘这边,我还有七八家隘口要跑,物资调配,干系甚大,付某不敢怠慢。”
听他这么说,陆叶也不再强求,便伸手相请:“那我送送两位。”
片刻后,等陆叶送走付尧二人,返回客殿的时候,正见到于晃一脸激动地望着他,手上还捏着几个储物袋:“大人,您与晁司主什么关系?”
“晁野?”陆叶摇了摇头:“只听说过,没见过。”
“那咱们申请的物资,怎么全部批了下来?”于晃提着手中的储物袋,只感觉沉甸甸的。
申请屋子的清单是他奉命拟定的,各有多少种,各有多少分量,他再清楚不过,可以说,那完全就是狮子大开口,根本没指望军需司能批复,甚至他都觉得军需司那边肯定会派人来训斥一顿。
结果现在呢,居然丝毫不落地批复了。
而且方才付尧对陆叶还是那副态度,更口口声声说晁司主有吩咐,日后有任何需求尽管跟军需司打招呼,能调配的一律优先惊澜湖隘。
在隘口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见军需司这般善解人意过。
这根本就是对待亲儿子的态度啊!
若非陆叶是个男人,于晃只怕要怀疑他跟晁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