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程处弼已经步入了屋内,看到了用两张案几和一块门板拼凑起来摆在屋子中央的手术台。
周围能点燃的烛台油灯,足足有近三十盏,总算是让室内的光线,亮到了勉强可以进行手术的地步。
只是此刻,哪怕是临时手术台上铺的床单,只刻也已经被鲜血的血液浸染。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的眉头不由得一拢,听到了赵氏那略带着一丝哭腔的嗓音。
“程太常,快救救我儿媳妇吧,她……”
“闭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慰你儿媳妇,让她打起精神来,不要睡着了。”
程处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赵氏,生生把这位中年妇女吓得打了个激灵,屁也不敢放一个。
程处弼的目光落在了孕妇的腹部,目光扫过了孕妇的脸,年轻得过份的脸,此刻显得份外的憔悴。
程处弼没再多话,现在说得再多也不如赶紧动手。抄起了那个专用于穴位埋线的针筒。
开始寻常适合的穴位,寻找适合的穴位埋线,给病患止痛。
针炙止痛,这在中医里边是一项常用项目,特别是在没有止痛药的古代就更是了。
这些止痛穴道,自然是师承自那位一去江南不复还,至今未收到音讯的孙思邈。
将那几个穴道都做了埋线处理之后,程处弼稍松了口气,用生理盐水冲了冲手。
在孕妇的腹部略微按压之后,程处弼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
“手术刀……”
已经站在了摆放好的器械跟前的武媚娘毫不犹豫地抄起了手术刀拍到了程处弼的手中。
一旁的尚宫不禁有些急了眼道。“程太常,你还没给她喝麻药呢。”
“她的状态,撑不到那个时候,都闭嘴。”
程处弼就在一帮女人的视线注视下,举重若轻地在孕妇骶骨上方划开了一道长约十五公分的刀口。
这样的一刀下去,那位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产妇仅仅只是抽搐了一下。
看到了这一幕,原本还站在那里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的赵氏白眼一翻,直接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程处弼只是略微扫了一眼。“愣着做甚,赶紧把人弄出去,别影响我手术。”
邓主薄与邓大郎以及李恪都颇为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等待着。
“不适合,不适合,不适合……还有谁,快!”连续配了四个人,血型都与产妇不适合。
这下子程光不禁有些急了,大声喝道。
“我,抽我的试试……”邓大郎一咬牙伸出了胳膊,旁边的李恪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亦是心性怜悯。
“还有本王,抽本王的试试。”
“殿下不可,抽我们的就行了……”李德等几位吴王府护卫赶紧上前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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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子宫被剖开,程处弼看清楚了子宫内的胎儿,浑身已经开始发青,当即立断地伸手进入子宫将胎儿给倒提了起来。
这一幕在瞬间,落入了武媚娘、李稳婆和胡尚宫的眼中。
看到了程处弼伸出了手,在那胎儿的口中掏出了一团污物,然后再将大手变成捧水型拍击在胎儿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