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讽刺意味满满的话,李恪顿时不乐意了,赤急白脸的道。
“斯文人也总得找点乐子,再说了,那玩意小弟我只是乐意欣赏,又不是要干什么坏事。”
“理解理解,你不用急。”程处弼很真诚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道。
这是真心话,想必他这样的行为,就跟当年质朴善良的自己一般,既不作奸犯科,也不乱来。
但是同样也有着一颗欣赏兼具艺术性和教育性的*****,很喜欢那些勇于献身的表演艺术家们。
当然,绝对是纯艺术欣赏的角度,跟李恪这个成天喜欢窜勾栏之地勾三搭四的不良皇子绝对不是一类人。
李恪只能愤愤地咬了一口猪蛋蛋,继续陈述自己的观点。
“虽然他们乐意悄悄的去采办那些玩意来珍藏,可并不代表他们的乐意去接这样的活,太有辱斯文了……”
看到这位对于大唐长安城不正经行业十分了解的斯文败类李恪,在这里唾沫星子横飞的侃侃而言。
程处弼真心是服气了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贤弟,不愧是喜好不正经文学和不正经图册的专业爱好者。
看到程处弼那古怪的表情和嫌弃的眼神,热心的大唐皇家工具人李某顿时不乐意了。
“兄台你那是什么表情,小弟这可是在帮你和我皇兄的忙。
如果不是为了你们,小弟我可至于那样的地方都去打听。”
#####
程处弼揉了把脸,这才温言安抚着这位不乐意的吴王殿下道。
“我只是吃惊,想不到贤弟为了兄弟之情,居然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实在是令为兄佩服。”
“既然如此,那你就花钱买呗,不管他正经不正经,有了印书坊,才是硬道理。”
“呵呵……那不正经的印书坊,可是他们赖以为生的工坊。若是转手卖给了我们,你觉得他们能乐意?”
“而且那位后台老板,正是,嗯……正是那位给咱们绘过针炙铜人图的那位许老先生。”
“……”程处弼想起来了,那位擅长人体绘画,喜欢在人像上留下一个邪魅而又很不正经笑容的那位许大师。
“小弟我这才打听到,那位许老先生乃是河北高阳许氏的支脉,早年也是许氏很有才学声望的才子。”
“不过因为他出身于旁支,不受高阳许氏的重视,一怒之下,便离开了高阳,在前朝入仕。”
“之后大唐立国之后,他便远离了仕途,著书作画以为生计……”
“看来他的爱好还真是够广泛的,著的书,想必跟他的画一般吧……”程处弼忍不住一乐。
李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所以,他一直都很低调,而这样的书坊,毕竟还是有一定的需求……”
而那些世家大族,十分地鄙视这样不正经的地方,可偏偏,他们之中,总会有一些人压制不住内心的骚动。
偶尔也会悄悄地买下一些自己喜欢的书籍或者是画册来私底下欣赏。
所以,这个不正经的书坊,这才得以生存下来,毕竟印的东西都是不太正经的玩意,自然规模也不可能大。
低调是王道,闷声发财是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