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者犹豫了半天之后,抹了抹嘴朝着程处弼深深一礼道。
“若是程太常什么时候想要开馆授徒,张某愿入程太常门墙。”
“……那个张兄你这是干嘛,不必如此。”
程处弼牙疼般地吸了口气,赶紧一把就将这位一百来斤重的张医者直接给提了起来。
“看来张某的确没有这样的福气……”张医者颇为遗憾地长叹了一口气,抄起酒杯就往口中倒。
程处弼想了想。“张医者,非是程某不乐意授技于你,而是因为张兄你的医道造诣已是极高。”
“很高吗?张某如今已近不惑之年,单单是在借助刀具以治病救人方面,跟程太常你相比,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张劲一脸黯然之色地道。“张某自早年,在太医署中学医有成之后,便自视甚高。”
“觉得留在太医署中,已经不足以让张某在医道上更进一步。于是张某便辞去了太医署之职,行走天下,只为求学。”
一旁的闻定忍不住小声地插嘴道。“程太常,张师兄他就是个痴人。”
“当年,我们的老师,更看好张师兄,希望他能够留在太医署。
可是他却非要闯荡,去寻访天下名医,想要习得更多的治病救人之法。”
听到了闻定这话,让程处弼不得不有些汗颜。
自己当时学医,既是因为爱好,同时也还因为想着当医生旱涝保收。
而眼前这位张劲,却更像是一位乐意将毕身都投入到了医道上的痴人。
这样的人材,若是让他学习外科,必定会成为一位优秀的研究型专业医务工作者。
而张劲仍旧眼巴巴地看着程处弼,小心翼翼地道。
“程太常,张某是诚心诚意,想要跟你学习医道,不论是你的麻沸散使用之法,还有你这以针线缝合止血之法。”
“还有方才你的开膛剖腹取胆之法……张某皆是闻所未闻,更令张某眼界大开,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
看着这位胡须老长的张医者唾沫星子横飞的疯狂示好,程处弼差点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最终程处弼还是觉得,自己不能有这样的弟子,毕竟这货看起来那么老,老子还是一位年轻粉嫩的少年郎。
“若是张兄真愿意的话,那程某就厚颜代师收徒。”
话音未落,卟嗵一声,端着酒盏的张劲两眼一亮,直接双膝跪地。“师兄,请受师弟一拜!”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师兄,你也不看看你那一脸老脸。
倒是一旁的李恪很是兴灾乐祸地击掌叫好。“这个可以有,恭喜处弼兄多了一位师弟。”
而张劲一副喜极攻心的架势,把那碗酒往口中一倒,诚心诚意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不错,不以年龄论,而应该是达者为先,师兄你先入的师门,张某入门时间比师兄你晚,自然是师弟,”
“莫看师弟我年龄大了点,但是,师弟我求学问道之心,永未断绝。”
“好吧,张兄,赶紧起来,赶紧……”程处弼无可奈何地伸出了手,虚扶了把,可张劲却很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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