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监司的人带走,反而就像是去开会一样,一边走还一边和走廊两边的人微微点头,还在指示,“这两天督查署一切照旧,别给我偷懒,都给我动起来,龙超,花梓琴,你们两个人查一下今日拦截我的那些人的底细资料,等我回来我一个个收拾他们,让他们好看,剩下的人给我把黄家和与黄家有关的在东港区的生意给我摸清楚,我回来好好陪他们玩,你们发财拿奖金的机会来了……”
龙超,花梓琴,司徒华等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这位爷以为律监司是请他去喝茶谈心么?
押送夏平安的那几个律监司的人听了,更是眼皮狂跳,那个方脸男的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妈的,他在裁决军律监司干了这么多年,被律监司找上门还这么嚣张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依仗的是什么?而且这个家伙报复心这么重,现在就在考虑着怎么报复人,真结仇了,那还真是一个大麻烦……
就这样,夏平安就在督查署一干人的注视下,和律监司的人一起离开了督查署。
夏平安虽然走了,但督查署内却诡异的沉默着。
“咳咳……我说,督查使大人是不是对律监司有什么误解?”司徒华轻咳两声,环视一下周围的人,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被律监司带走的人,能囫囵着回来的,我还没见过,或许,督查使大人能创造奇迹也未可知!”穿着黑袍的樊钢轻轻说道。
“督查使大人好像没说过他有什么靠山吧,能上任两天就敢强闯总督府邸,在大街上砍了总督公子脑袋的督查使,这上京城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了,督查使大人一来就创造了两个纪录啊……”东门雍抚了抚他的玳瑁眼镜,老气横秋的说道。
龙超沉默着,嘴唇紧紧抿着,扭头就走。
“龙超,你去干什么?”司徒华问了一句。
“去查那些今日拦截我们和督查使大人的那些人的底细,等大人回来收拾他们!”龙超没转身,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咱们东港督查署也不是好惹的!”
“我也去……”花梓琴跟上了龙超的脚步。
“那些垃圾,早该收拾了……”沉默的方怒也开了口,“我带人去码头区转转,打听一点消息……”,方怒也动了起来。
司徒华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突然一笑,“或许,这位督查使真能带着大家一起发财,让大家多拿一点奖金,看在金币的份上,算了,我也去找几个线人……”
片刻之后,整个督查署的人,全部动了起来,效率是前所未有的高。
……
夏平安和律监司的人坐着黑色的马车,从东港区,一直来到了裁决军的屏山大营。
这是夏平安第二次进入屏山大营,心情有点微妙——他第一次来这里,是参加加入裁决军的考核,没想到第二次来,就是被抓来的。
律监司的黑色马车驶入屏山大营,最后来到了大营山脚下一座外墙是由灰白色的花岗岩垒砌起来的五层楼的建筑前。
那建筑的门口挂着一个牌子——裁决军律监司——这六个字,在裁决军中,可以让人望而生畏,心底发颤。
下了车,夏平安直接就被带到了律监司冰冷的铁牢内。
在关押了几个小时之后,差不多到天黑,夏平安被人从牢房里带了出来,直接带到了一间审讯室内。
两个面目阴冷穿着黑袍的人坐在审讯室内,看着坐在审讯椅上的夏平安。
“夏平安,你可知罪?”
冰冷压迫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回荡着。
夏平安微微一笑,“如果恪守东港督查使职责,不计个人荣辱生死维护大商国律法与裁决军尊严,镇恶压邪保护百姓是有罪的话,我的确是有罪的,而且罪大恶极,整个裁决军也都是有罪的。”
审讯的人一下子窒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有一个审讯的人猛的一拍桌子,“还敢狡辩?”
“我哪里狡辩?”
“那你为何今日擅闯黄府,还击杀黄府管家?”
“我追捕凶犯到黄府,那叫擅闯么?除了皇城之外,我不知道这上京城中有什么地方是裁决军查案的时候不能随便进的?我也不知道裁决军的督查使什么时候连表明身份查案追凶都不能进总督府邸要看总督府邸的家奴脸色办案了?
如果裁决军和大商国中的纪律有这一条,你拿出来,我认罪,至于击杀黄府的管家,我承认那黄府的管家是我杀的,但是在我杀他之前,他抢先对我出手,用武力阻止我进府搜查,已经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我是在自卫,这一点,在场有黄家的众多护卫和东港督查署的人可以作证,如果律监司觉得裁决军和督查署人员出门办案遇到阻挠威胁应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还要把脑袋伸过去才是对的话,我也有罪,你们尽管处置我好了!”
又是沉默了几秒钟。
“那你为何当街斩杀黄威?”
“我记得裁决军中有规定,遇到有人劫囚,囚犯想要逃跑,押送之人可临机处置,杀囚无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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