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这杆新鲜出炉的大熊旗,几个起落,唐天便消失不见。
没过一会,明珠气势汹汹冲入唐天的房间,当她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脸色微变。
唐天扛着旗行走在紫鹃城的街道,街道的行人纷纷闪避。这个戴着面具扛着旗的人,身上流露出浓重的杀气,让他们暗自心惊胆战。
黑旗舒展,红色小熊呈现在众人眼前,绘画者画技奇差无比,红色小熊看上去又蠢又丑,但是鲜艳的红色颜料,就像鲜血涂在黑布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和杀意。
鬼脸面具,血熊黑旗。
唐天停了下来,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达琳小姐的住处怎么走?
他想找个人来问路,但是他周围几米内,空无一人。他的目光扫过之处,行人畏如蛇蝎,避之不及。唐天很想挠头,此时目光恰好看到路边商户门口的伙计,眼前一亮,便朝对方走去。
看到那个戴着鬼面具扛着黑旗,一看就是穷凶极恶之徒的男朝自己走来,年轻的小伙计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两腿不自主地哆嗦。他倚着门柱,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步步逼近,浑身动弹不得。那团如同实质的阴影,像乌云般压下来,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令人窒息。
小伙计大脑一片空白。
“达琳小姐府上怎么走?”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就像那团阴影,充满压迫感。
“西、西街尽头,就、就是……”
脑海一片空白的小伙计本能说出地址。
“谢谢。”
头顶阴影散去,那种令人战栗的的压迫也随之消失,年轻的小伙计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有如一瘫烂泥,面色发白。
唐天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离开,前去的方向赫然正是达琳小姐府上。
“达琳小姐?他难道和达琳小姐有仇?”
“好重的杀气!”
“快跟过去看看!”
“你找死吗?万一……”
“我们远远跟着就好,这样总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街道两旁,人影如同跃起的鱼群,他们踩着屋顶,远远地缀着唐天的身影。
唐天走上西街,西街约二十丈宽,两旁是高耸的石墙,紫色的藤萝如同瀑布般从石墙上倾泄而下。嫩花色的花朵,星星点点散落在这片紫海之。
街道没有行人,尽头是一座巍峨的城堡。
黑旗扛在肩上,唐天独自走在这道宽阔的街道,脚步声远近可闻,他神色从容,就像一名游客一般。青鬼面具,随着他的步伐一起一伏,两旁的紫萝兰在微风轻轻摇曳,黑旗呼啦呼啦作响,血红的小熊,在这片紫色海洋之,忽隐忽现。
路上的闲人们,停在西街入口。
鬼脸的从容、血熊的舒展,无不透着一股难言的肃杀,这些赶来的路人无不为之感染,他们下意识都摒住呼吸。一片死寂的西街,并不响亮的脚步声,却仿佛踩在众人心头的鼓点,每一步都带着一份难言的杀意。
当唐天走上西街,值守的护卫就注意到,他堂而皇之,而且来者不善的势头如此明显,护卫一愣之下脸色大变,凄厉的警报声响彻全堡,城堡内一片忙乱,护卫和家兵,如同潮水般涌出来,进入各个岗位。整座城堡,如临大敌。
几道身影刷刷落地,他们阻挡唐天去路,其一人沉声喝道:“这位朋友,此地私人府邸。”
“可是达琳小姐府上?”
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荡开。
不知为何,几人只觉得浑身一紧,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不错。”为首护卫心警惕,沉声道:“阁下何人?请赐下姓名,在下也好通报。”
“那就好。”
唐天就像自言自语。
唐天的表现,让面前的几名护卫更加紧张,对方表现得太从容太镇定,但这些护卫无一不是身经百战,这种不同寻常的平静之,却透出一股凛冽的杀机。
高手!
护卫们如临大敌,好几人下意识地吞口了吞口水,这是要动手的前兆吗?
唐天目光没有在这些护卫身上停留,他的目光投向护卫身后的那座城堡,巍峨的城堡,就像深不可则的巨兽,欲择人而噬。
面具后,唐天忽然咧嘴一笑,黑旗离开他的肩膀,猛地插入脚边。坚硬的石砖,如同豆腐般,恰好风起,黑旗倏地舒展,丑陋的血熊说不出的睥睨狰狞。
少年扬起脸庞,鬼面朝天,提气扬声,厉声高喝。
“大熊零部,韩冰凝,归队!”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