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没有时间和兄弟多说,又起身去看了看丈夫,交代小怜几句,留给她一点钱,便匆匆赶去酒铺。
李臻则出门去了酒肆,家中无人做饭,他也只能在外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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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降临,太初宫凤仪殿,上官婉儿匆匆来到武则天的御书房前,一名宦官悄悄提醒她,“圣上心情不太好,当心一点!”
上官婉儿轻轻点头,“多谢了!”
她觉得有点奇怪,今天的政务都已经处理结束了,圣上怎么又把她找回御书房,这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婉儿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御书房内,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幽香,武则天负手站在窗前,阴沉着脸,上官婉儿不敢打断她的思路,静静站在一旁。
“今年夏天你做了什么?”武则天冷冷问道。
上官婉儿心中暗吃一惊,难道今晚圣上生气和自己有关吗?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低声道:“婉儿不知!”
“那你和来俊臣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武则天走回御案,拾起一卷弹劾奏章,冷冷瞥了上官婉儿一眼,眼中怒气已经渐渐出现了。
上官婉儿还是摇了摇头,“婉儿和他没有什么私人恩怨。”
“那好,你给朕解释这件事!”
武则天将奏章狠狠摔在上官婉儿脚下,勃然大怒道:“你胆大包天,竟敢擅自改我大唐礼制!”
上官婉儿吓得跪下,她看了看眼前来俊臣的弹劾奏章,顿时明白过来,是她在夏天时将祖父重新安葬,她祖父上官仪是畏罪自尽,下葬按照庶民的规格,这成为他们家族中的一大遗憾。
今天夏天时,上官婉儿暗自命家人按照公侯之礼重葬祖父,这件事她做得很隐秘,只有极少数族人知道,居然被来俊臣揭发弹劾,这是有心人在查她啊!
上官婉儿立刻明白是谁在做这件事,她心中慌乱,不知该怎么回答,好一会儿,上官婉儿才垂泪道:“这是人之常情,孙女给祖父尽一点孝心,何罪之有?”
“胡扯!”
武则天更加发怒。她怒气冲冲地盯着上官婉儿,“你祖父是庶民吗?他是罪臣!朝廷自有礼制,你就不准逾规,这件事已经在朝野传开了,你让朕怎么办?”
“陛下!”
上官婉儿悲喊道:“婉儿葬祖父都在夜间,连仵工都不敢请,几个族人悄悄给祖父换了棺木,还居然被人刺探,这分明是有心人在陷害婉儿。”
“是谁会陷害你,你自己也说和来俊臣没有私仇,他会陷害你吗?你自己擅改礼制,现在倒变得有理了,你是要气死朕吗?”
上官婉儿紧咬嘴唇,深深低下了头,不敢再争辩,武则天怒气未平,狠狠瞪她一眼,“你就好好跪着,让朕想想怎么处置你,这次朕绝不轻饶!”
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紧接着是高延福的声音,“陛下,是老奴。”
“进来!”
高延福推门进来,他仿佛没有看见跪在一旁的上官婉儿,躬身行一礼,“老奴参见陛下!”
“找到他人了吗?”武则天尽量语气平静地问道。
高延福静静站立片刻,小声道:“回禀陛下,老奴找到大将军了。”
大将军就是薛怀义,下午不见了,武则天命人四处找他,这时武则天慢慢回身问道:“他现在哪里?怎么不回宫?”
“陛下,大将军现在来中丞府中!”
“来俊臣?”
武则天眉头一皱,“他在来俊臣府中做什么?”
“老奴也不知,问了很多人才打听到。”
武则天微一沉吟,忽然想到了什么,迅速瞥了一眼上官婉儿,她这才有点回过味来,目光也稍稍柔和了一点,她便对高延福道:“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高延福立刻垂手退了下去,轻轻带上门,这时,武则天才对上官婉儿缓缓道:“你跟朕也有不少年头了,应该知道朝廷险恶,你如果先给朕说一声,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被人抓住把柄,弄得朝野沸腾,这个教训希望你好好记住,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上官婉儿垂泪道:“婉儿知错了。”
武则天目光更加柔和,点了点头,“下去吧!”
上官婉儿起身行一礼,慢慢退下去,她走出房门,见高延福垂手站在门口,目光低垂,就仿佛一个入定的老僧。
上官婉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快步离去了,直到上官婉儿走远,高延福长长的眉毛不经意地抖动了一下,嘴角隐隐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这时,武则天在屋内道:“府君请进!”
高延福又走进了御书房,垂手而立,武则天背着他,半晌才冷冷道:“你去告诉他,让他滚回白马寺,不准他再踏入宫门一步。”
“老奴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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