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全没有奔袭地突然性。”
赵兴笑了。他一摆手,让女人们先进楼,自己领着军官边往里走,边说:“这你就不懂了吧,马跟马不一样,有喜欢西域马的吃苦耐劳,也有喜欢耽罗马的高达雄峻,这两者不一样。”
赵兴其实想说的是他在现代的经验。汽车就是一个代步工具,但有人觉得奇瑞qq已经足够了,然而,也有些人硬是喜欢宝马与宾利,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果然,赵兴还没有开口替他的战马辩解,已有军官不忿的说:“龟山先生乃文人,不懂得战马地优劣。我们骑的战马虽然身子娇贵。平常伺候麻烦,长途行军起来移动缓慢。但这是冲锋马,短途冲锋起来,不是西域那些劣马所能类比的。”
军官们这里所说的西域马,其实说的就是蒙古马,只是这时候,蒙古这个词还没有出现。
赵兴马上附和:“我们地战马长途行军移动缓慢,不如西域马吃苦耐劳,但那是我们没有配齐后勤人员,这次,拉练正暴露这个问题,我打算今后每个士兵配齐七名仆从,让他们专门保障骑兵的后勤。”
杨时摇头:“七名,养一名正兵需要再养七个仆从,那么这军费怎么算?”
“好算——我给每位士兵开出的薪水相当于一名知县,一名知县养几个仆从,几个打杂的人,士兵也应该养地起,让他们自己供养这些士兵,凡是招足仆从的,我算作正式的士兵,否则,几让他给别人当仆从兵。”
几名军官边尾随着赵兴往会议室走,边苦着脸问:“太尉,我们也要养吗……如此,若是我们给那些仆兵配上兵器,上战场的时候,他们能否进行辅助?”
军官们问的是仆兵是否能参与战后抢劫。赵兴头也不回的回答:“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这些军官领的薪水比五品知州还要多,一名知州光身边地书办有多少,你们养几个闲人,保证你们发挥正常的战斗力,也是分所应当。”
李清照小跑着跟着赵兴,听到这里,她马上意味深长的微笑着。
铁骑军南下并不可怕,不管他们是否意图威慑,赵兴这一翻手之间,等于将朱雀、玄武军扩大了七倍,三万铁骑兵才出京城的时候,估计还想着依仗人多势众过来索取,但等他们到了杭州,原先只有三千军队在身侧的赵兴已摇身一变,拥有了一支比他们数量还要庞大的军队,而且那些仆兵不计算入军队的正式编制,朝廷对此还无话可说。
青瓦台二楼的大会议室里,万俟咏、王明叟正在等候着,万俟咏一见赵兴就抱怨:“离人出去也没个准信,一去就几个月,这又快年底了,各项拨款等着委决,通没个做主。”
赵兴一边道歉,一边回答:“这南洋事务局摊子越来越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委屈万俟先生、明叟先生了,嗯,我准备将南洋事务局地财政大权单独列出来,成立一个专门地审计司,审计司下设一个拨款委员会,万俟先生以为如何?”
“委员会?拨款?……这些新词我听不懂,但意思我明白,不知这拨款委员会怎么组成?”万俟咏与王明叟顺嘴问。
“审计司主管审核各州年度预算,拨款申请,当审计司审核完毕后,由拨款委员会决定是否拨款——这审计司我打算由万俟先生出任,明叟先生担任拨款委员会主席,如何?”
万俟咏已经明白,王明叟马上紧着问:“你的意思是说,以后当你不在地时候,雅言兄负责审计,而我只要点头,就可以对各州县进行拨款?”
赵兴点头表示赞同,王明叟立刻催促:“那我还等什么,雅言,抱着卷宗走人,腾出地方来让将士们研讨。”
王明叟在赵兴这里待久了,也知道赵兴每次军事行动结束后,都喜欢召开会议,复述军事经过,而后研讨得失。这其实是由于赵兴不懂军事,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探讨出正确的方法,并将这些方法确立为军事操典。
这种研讨非常有效,赵兴现在摸索着,从无到有建立起大宋最强大的四支军队,可惜妖魔鬼怪四军主要的方向是对外征讨,赵兴还计划建立起四神兽军队,以备应付北方变局。
这场研讨整整持续一个月,随着研讨的进行,无数行军条例以及骑兵条例被制定出来,与此同时,大量的军官也被配备到新成立的青龙白虎两军。等研讨会结束,赵兴手下四军已经正式成形,其中朱雀、玄武被定名为“龙骑兵与炮兵军”。而青龙、白虎则成了纯火器部队,兼有肉搏军的功能。
军官们在整个研讨中倒是乐不思蜀,青瓦台的各项设施令人舒服到骨子里,新招来的两名歌伎,她们也将接待工作做的尽善尽美,以至于当冬至日来临的时候,研讨会终于结束,军官们尚且有点念念不舍。
军事研讨会结束,与此同时,朝廷方面对于赵风也正式放行,与赵风同行的还有那支阿拉伯使团,他们将来杭州跟赵兴商议开放火器贸易的事宜,与此同时,被冷落多时的欧洲使团也获得了赵兴的召见。
赵兴召见他们,是因为随着阿拉伯使团的南下,他已经获得了朝廷的正式许可,允许他全权负责与南洋的交涉,包括是否开放火器贸易。
一见这支欧洲使团,赵兴劈头就问:“想必你们也知道,阿拉伯人也派来使节,要向我们购买火器,我现在诧异的是,如果我把这种威力强大的武器卖给你们,你们怎么运过战火纷飞的非洲?闻讯而来的阿拉伯人会动用全部力量,阻止你们获得这种武器。你们怎么保证将这批武器安全的运回欧洲?”
广南藩属福克斯翻译过后,一名金发碧眼的大胡子嘟囔了几声,福克斯立刻翻译:“尊敬的宰相,我们已经真切的了解到宋国对这项技术的保密,现在我们不苛求能购买到武器,我们只要去你们答应,在拒绝我们的同时,也拒绝阿拉伯人。”
赵兴悚然而惊,他陡的站了起来,内心惊呼:“他们搞到手了!他们把火药配方搞到手了——谁干的?在这个没有分析化学的古代,他们即使看到火药实体,也不可能猜测出它的配方,除非他们搞到了真正的配方,才如此笃定。谁给他们的配方?”
火药在大宋不是秘密,《武经总要》上面就明确记载了火药配方,欧洲人是擅长筛选法的,他们一定从那份原始配方里筛选出火药的最佳组合,他们随行的队伍里,一定存在一名化学家。
怎么办?杀了他们?
赵兴心中各种念头交织。他的目光时而凶狠,时而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