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河北新兵,由关羽操练。并州新兵则由高顺操练。雍州新兵则由徐晃操练。西凉新兵,则由张绣、李优负责操练。待这以上各地操练年余后,尚武之风已然传到川中、交州、吴南各地,其地百姓必多有向往,再从其下手,令赵云、张辽操练川中新兵,庞德、马岱操练交州、吴南新兵,长沙侯陆逊一同辅佐。如此一来,不出数年,数十万雄军便可建成。庞统所推荐将士,皆乃万中无一,声威极高的将才。文翰听是妥当,便是一一依从。
于是,文翰打开国库,先于雍、凉、并州、河间、河东各地拨以重金,又各颁发功表,大力推行尚武之风。试问哪个血性男儿,不重于功名利禄,在雍、凉、并州、河间、河东等地的壮勇纷纷投之。同时,文翰又令张纮、王朗两人负责大力赶造装备、军器,一面又发以文书,分别通告高顺、张绣,征集胡人新兵,一面又教孟优,征集蛮兵。文翰大力组建军队,赶造装备、军器,欲要一统江山,克成帝业之心,昭然若见。
且说曹操班师回朝,听闻西唐已有动静,各地大力推行尚武之风,哪敢怠慢,连发文书,于各郡各地大力征集新兵,魏国一众将士,皆得以迁升,又提拔姜维、郝昭等年轻将士。随着曹操文书发落各地,大魏各地为之动荡,入仕之人纷至沓来。毕竟大魏国力浑厚,曹操乃不世雄主,各有志之士,皆望能投之,立以功绩,一举成名。于此,大魏、西唐两国,皆在大力征兵,武风甚强,武将皆有练武之地。而在这此间,各地有才学文士,皆贲书写词,各为其国主大赞功绩,表彰入仕从军之风。一时间,无数血性题词,层出不穷,尚武之风之盛,可谓是古今罕有。
就在两国上至帝王,下至黎民,皆为一统江山大业,各操其事时。在长安内,忽发变故。西唐王后,蔡琰病倒在床,药物无用,就连号称神医的华佗,亦是束手无策。西唐王文翰,忧心不已,日夜消瘦,茶饭不思,就陪伴在蔡琰左右。西唐王世子文舜,收得文书,大惊失色,当场吓得几乎昏厥过去,即日出行,赶回长安。
凤祥宫外,文舜神色匆匆,六神无主,急往赶来。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急躁的怒喝之声。
“华元化,王后身负顽疾,你岂敢瞒孤至今呐~!!!?”
文舜面色一变,投眼望去,只见其父文翰,状若癫疯,华佗还有其徒华安,跪伏在地。文舜不知为何,觉得此中必有隐言,身形一退,暗暗偷望。隐隐看到,华佗老泪纵痕,直喊有罪,甘愿受死。这时,华安忽然惨然哭道。
“王上息怒!此事实乃与我师父无关。昔年王后诞下世子时,动了胎气,左慈公亦有言,世子奇筋异骨,天生不凡,于腹内成胎,天地灵气不足,若要诞下,需取其母灵气。如此一来,王后恐将折寿!王后!”
“逆子!!休出狂言!!”
华佗一听,大惊失色。原来当年,华安暗中偷听,知得此惊天秘密,当时年纪尚幼,哪敢胡说。华佗却不知华安知得,连忙喝叱。文翰身体一颤,只觉得头昏脑胀,天旋地转,几乎当场昏倒,急急叫道。
“华安此事到底若何,你与孤一一道来!!”
华安视华佗如父,唯恐华佗性命难保,哪顾得再多,疾声便道。
“王后仁善,爱子心切,知得此真相一旦公诸于世,世子殿下必被世人视若妖孽,不祥之人。故再三恳请师父还有左慈公隐瞒此事。这多年来,师父为了医治王后,日夜操心。小人斗胆一句,若非师父医术高明,王后恐怕早在数年前!”
“够了!!!”
文翰刀目一瞪,整个人摇摇晃晃,几乎跌倒,转眼向华佗望去,疾声问道。
“华元化!!此事当真耶!?”
满头白发苍苍的华佗,把头贴地,一声不吭,泣声不止。文翰顿时面色剧变,浑身气力好似都被生生抽走,如若此事当真,恐怕蔡琰已是医药难治,命不久矣。文翰刀目赤红,竭斯底里地,嘶声大叫。
“苍天呐~~!!你为何如此待孤~~!!”
文翰喝毕,身体一倒,便昏死过去。华佗、华安见得,吓得面无血色,连忙赶去看望。这时,凤祥宫内的婢女、侍臣,都被文翰先前喝退。华安疾声大叫来人。与此同时,就在凤祥宫外的院子内,文舜浑身抖颤,死死咬牙,忍不住哭声,满脸泪水,面容扭曲,痛苦不堪。
“我是不祥之人,是我害得母后如此!!!啊啊啊啊!!!!”
文舜在心中疯狂咆哮,脑海里不断回想起近年日夜消瘦的蔡琰,那惨白的面容上,那一抹淡笑,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艰难。文舜好似失了心疯般,转身便走,正遇上赶来的婢女,侍臣。众人见文舜,面色悲怆,好似生生被夺了半条性命般,纷纷惊呼。文舜慌促而逃,连连推到数人,好似做了不见得人的事,落荒而逃。且说文舜一路冲出宫外,急急上了马匹,纵马便冲,径直而走,望东门而去。东门将士,见是文舜,不敢拦截。文舜飞马直出长安城外,时下夜色正浓,昏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文舜一路奔驰,赶到东外数十里外的河岸之上,飞身跃落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