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再睁开眼睛后,刚才那复杂的情绪已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一种莫名的不甘。曹操向何进简单施了一礼,也不等其回答,就带着唐周离开了。
“等等!曹阿瞒!”
忽然,何进喊停了正离开的曹操。
“封谞势力不少,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扳倒。必须要有十足的证据。要救文不凡,这封谞与黄巾教勾结的罪,就一定要落实。若是贸然行动,入他不了罪,不但失了救文不凡的机会,更会令黄巾教有所准备。
曹阿瞒此事是由汝发现的,就由汝负责吧。汝暗中派人留意这封谞行动,只要机会合适,老夫会给予一切帮助,让汝能够将其捉拿。”
在最后,或许是受到曹操那哀求的目光所撼动了心灵,何进还是改变了主意。
曹操转过身来,喜色上涌,激动地向何进鞠躬拜礼。
“谢何大将军!”
“曹阿瞒汝无需谢老夫。若是处理不当,老夫可是要向汝问罪!”
“是!阿满定当全力以赴,不出丝毫差错!”
“行了,行了。汝走吧。这年头的年轻人啊,让人不省心。老夫也倦了。还有文不凡那里,老夫会派一些熟人照料。尽量会汝拖得时间,曹阿瞒汝那至交好友的性命,可就在汝手中,若是最后还是来不及救他,汝可别算到老夫的头上!”
“阿满明白。这就立刻回府准备!”
曹操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再向何进拜礼后,在何进的示意下,快步地带着唐周离开了大将军府。
何进坐在议事厅的正座上,望着曹操刚才离开的位置,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在最后他之所以改变选择,受到良心谴责是一小部分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曹操那一句非是池中物!
何进在赌,赌文翰的潜能,赌文翰能够在未来带给他更大更多的好处。同时,也在赌,曹操有能耐,能够及时的救到文不凡。
何进这盘赌得很大,而且赢面不高,随时可能会弄得个一无所得的下场。将原来他稳赢的大好局面,白白丢失。
不过不知为何,何进还是禁不住,想要一搏。
不知不觉到了,夜晚时分。此时在皇宫的天牢内。
天牢内,阴沉昏暗。周围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密实得好似无一丝光芒能够照得进来。隐隐约约地能见到,在那摇曳的微弱火光。
在火光旁,有几个狱卒在低声谈笑。忽然有一个牢,里内有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无肉,好似饿死鬼的人发出一声鬼叫。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
狱卒闻声跑了过去一看,随后向牢里吐了一口唾沫。
“晦气!又死一个!这是今日死的第五个人了!这段日子还真奇怪,每日死三四个人,平时都是死两三个罢了。”
“哎!哪来这么多话说!快把那尸体拖出来!否则待会那些耗子就要来了!”
“那你还说什么风凉话,快过来帮忙啊!”
那在刚死人牢边的狱卒大喊一声,另外一个狱卒想了想后,又听到对方连番在叫,这才不太情愿地站起身子,走了过去。
那个先到的狱卒,见另外一个狱卒慢悠悠地走来,低声囔囔地骂了几句,先打开了牢门,刚走进去。
“哎呀!耗子来了!”
狱卒忽然大叫起来,只见在牢内的地上,一群又一群黑漆漆行动极快的耗子飞似地冲向了那死人尸体,这些耗子每一只都比平常耗子要大一倍,竟吃人肉,几乎在一瞬间,就把那死人尸体吃干吃净,只剩下一具血琳琳的白骨,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都是汝慢手慢脚!汝看!这尸体都被耗子啃成白骨啦!这又要废一番功夫,把这死人骨搬出去呐!”
就在这狱卒开口责备另外一个狱卒时,原本在牢内的一群又一群的耗子已经消失不见了,来去如风,好不可怕。
“好好好!是俺错了,行了吧。哎呀,汝说这人求死干嘛咧。死了还要落得个被耗子食尸,血肉不留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