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袁谭伪造遗嘱弑父自立,要求袁军兵马听从自己指挥,也邀请天下诸侯出兵讨伐弑父篡位的逆贼袁谭!
顺便说一句,袁尚公子毅然决定起兵反兄的当天,陶副主任的丈母娘也象历史上一样,毫不客气的斩杀了大袁三公最为宠爱的五名小妾,还把她们的家人也杀得干干净净!
袁尚公子自立为主的消息传开,袁谭公子当然是勃然大怒,立即做好了与弟弟开战的准备!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境地的曹老大当然是放声狂笑,连道天不灭吾,又给了自己东山再起的机会!刘表刘皇叔是嘴上哀叹心中欢喜,又悄悄做好了出兵许昌的准备,刘皇叔还干脆派出了使者尝试与袁谭公子取得联系,准备利用这个机会再来一个浑水摸鱼,尝试再一次的东山再起——其实这句话也不用介绍了,刘皇叔历来就是这么干的。
袁尚公子在冀州组建集结了超过十万的军队,准备着与兄长开战;招抚到了高干、蒋义渠的袁谭公子,除了命令二将合兵超过四万屯于黎阳、濮阳外,又拼命的从河内和并州调集兵马赶赴濮阳,也做好了亲自率军北上讨伐兄弟的准备;曹老大也在拼命的重整兵马,蓄势待发准备东山再起,还有刘表和刘皇叔也在悄悄的调兵遣将,准备着浑水摸鱼。但是剑拔弩张做,却谁也没有开第一枪第一个出手,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等一个人的反应——陶副主任的反应!看陶副主任究竟是准备怎么做,站在那一边!
咱们的陶副主任这会正在干嘛呢?正在哭,正在陪着贤惠的大老婆痛哭老丈人的病重将死,也正在痛哭大舅子和三舅子的手足相残,所以袁谭公子和袁尚公子派到徐州的使者,都没有从陶副主任得到一句到底帮谁的实话,看到的只是陶副主任与袁芳夫妻的抱头痛哭,听到的也只是陶副主任对袁谭、袁尚兄弟骨肉相残的怒骂,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摸透陶副主任的心思与态度。
陶副主任当然不是不想表态,只是这会还不是表态的时候,直到摸清楚了袁谭与袁尚的大概实力,还有袁谭与刘表之间的缔盟情况,和袁谭对袁绍军各部的掌握情况,一直在暗中准备出兵的陶副主任才召集了陈登、贾老毒物、是仪和刘晔等谋士,商议出兵表态的事宜。
在这个绝密会议上,不久前还哭得双眼红肿的陶副主任先是擦了一把脸,然后才向众谋士说道:“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看来除了审配和逢纪这些袁尚死党以外,余下的冀州文武还是很拥戴袁谭这个长子继位的,幽州蒋奇虽然还没有表态,但是倒向袁谭的可能很大,至少不会帮着袁尚干袁谭。我那位三舅子袁尚虽然号称有十万大军,但其实兵力最多不会超过八万,其中还大部分都是二线队伍,战斗力不是很强,我们如果不出手帮他,只怕他支撑不了多久。”
“主公言之有理。”荀谌点头说道:“谌与蒋奇颇熟,深知他对袁绍素来忠心,这次就算不出兵讨伐袁尚,也肯定不会站着袁尚一边,所以我军必须尽快出手帮袁尚一把,不然袁尚支持不了多久。”
“我反对!”
语出惊人的是徐州最大的地头蛇陈登,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徐州谋士与陶副主任都难免是有些张口结舌,实在搞不懂以陈登的深谋远虑,怎么会反对抓住这个天赐良机?甚至就连陈登的亲弟弟陈应都忍不住开口问道:“兄长,你是在说笑吧?这么好的浑水摸鱼机会,你居然反对?”
“贤弟误会了,诸公也误会了。”陈登摇头说道:“我并非反对主公出兵混水摸鱼,只是反对主公在这个时候出兵,此时出兵,于我军有三不利。”
“元龙请试言之。”陶副主任忙说道。
“第一不利当然是主公的声名。”陈登答道:“我军细作已然探到详情,袁军文武也已做证,证明袁绍确实是同意了传位给袁谭,袁尚手里的所谓遗嘱只是伪造,我军此时出手帮助袁尚,不仅名不正言不顺,还会落得天下骂名,说我军乘人之危,煽风点火使袁氏兄弟手足相残,将极不利于主公的仁义声名与我军争取北方人心。”
“第二不利是军队,我军刚刚扩军至三十万,虽然每支队伍都是以老带新,形成战力比较快,但是毕竟刚刚扩军,新兵尚未操练成熟,此时出兵既不利于新兵的训练与成长,还会增加无谓伤亡。”
“第三不利是粮食。”陈登又沉声说道:“自兴平元年以来,到现在七年了,我军不是在南征北战,就是在援助盟友,粮草虽然始终不缺,但是库存却始终不是十分丰足有余,此时出兵即便可以坚持到麦熟新粮,军粮调动上怎么也会出现捉襟见肘的情况,极不利于我军迅速吞并北方土地。所以我支持主公出兵浑水摸鱼,但不支持现在就出兵帮助袁尚,最理想的出兵时机应该是三个月的麦熟之后,届时我军士卒既得到了充足的训练时间,也可以确保粮草充足,有利于我军迅速吞并北方。”
“元龙说的这些情况,我也考虑过。”陶副主任点头,又为难的说道:“可是三个月后再出兵,万一袁尚坚持不到那个时候怎么办?”
“主公如果希望袁氏兄弟暂不交兵,诩倒有一计,可以暂时稳住袁氏兄弟。”贾老毒物微笑说道:“而且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帮袁尚增强一点实力,更加有效的替我军消耗袁谭实力。”
“文和先生有何妙计?快请说来。”陶副主任赶紧问道。
“还简单,劝和,谁不接受劝和就打谁。”贾老毒物微笑说道:“这一计并非诩的自创,而是效仿当年李郭大交锋中的张济立场,让臧霸将军与孙观将军屯兵于冀州边境,再使陈到将军率兵赶往定陶驻扎,然后主公出面劝和,要求袁氏兄弟停战谈判,并且直接知会袁氏兄弟,谁敢不接受调和,我军就立即出兵攻谁!如此一来,袁氏兄弟必然不敢妄动刀兵,我军也可以乘机赢得备战时间。”
“妙!”陈登鼓掌笑道:“文和先生果然好计谋,谁敢不接受调和就攻谁,袁尚和审配为了争取备战时间,必然接受我军出面调和,袁谭害怕我军与袁尚联手攻他,也只有接受我军调停,如此一来,我军既赢得了制止手足相残的仁义美名,又可以获得开战借口,倘若袁谭不肯接受调停,我军再出动部分兵力替袁尚分担压力,那也是名正言顺了。”
陶副主任也是面露喜色,然后赶紧又问道:“文和先生,你刚才说帮袁尚增强一点实力,又是如何行事?”
“看来主公在担心袁氏兄弟打得不够激烈啊。”贾老毒物笑了,又道:“也很简单,那就是在谈判中要求袁谭与袁尚平分袁氏土地,让袁谭表奏袁尚为冀幽州牧,兼管冀幽二州,换取袁尚在名誉上臣服袁谭,也换取我军绝不出兵协助袁尚独立,在袁尚发起叛变时出兵叛变。倘若成功,有了幽州兵员和稳定北线,又有了冀州的钱粮,以审配之能,袁尚就未必不是袁谭的对手了。”
“我有问题。”陈应赶紧插口说道:“如果袁谭和袁尚真的接受了我们的调和,我军又承诺了在袁尚叛变时出兵帮助袁谭平叛,那么万一袁尚真的起兵叛变,我军岂不是就要被迫与袁尚交战了?”
在场的徐州坏种决策层都笑了,陈登还笑着责备道:“应弟,你这话就问得太傻了,如果我军与袁尚友好一辈子,又那来的机会吞并整个北方?一统天下?况且如果是袁尚灭了袁谭,接掌了袁氏家业,袁尚又怎么可能没有吞并我们徐州的打算?”
陈应腼腆的笑了,还自责了一句自己愚昧,陶副主任则笑了笑,道:“那就这么办吧,烦劳元龙与文和先生去分别接见二袁使者,要求他们罢兵谈判,谁要是敢不听,我就出兵揍谁,替岳丈大人教训这个自残骨肉的不孝子!至于我们准备的和解条件嘛,先不要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