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还真对了。那么,那些蘑菇在原地留几个种,也是正确的,下回再去,肯定还是能捡到蘑菇。
青木却十分的满意,笑道:“不管干啥事,哪里有那么容易的?这已经很好了。樱后慢慢地琢磨,总能跟种稻子似的,弄出一套经验来。”
菊花点头笑道:“我也这么想。还有,这橡子树能长木耳,其他的树未必不能,等闲了的时候,多弄些各样的树试试。也省得砍橡子树种木耳太不划算了。”
她虽然不晓得如何种植木耳和蘑菇,却是知道这两样东西的种植都要用到木屑,至于那种树最合适,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这橡子树是肯定合适的了。
青木点点头,乐呵呵地说道:“不急,明儿跟他们都说说,让他们都试试,靠咱俩是不成的。”
他说着正准备出去放牛,见菊花是光着脸出来的,忙仔细地对她的脸瞅了瞅,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疤痕好像淡了些哩。不过我觉得那面膜还是有些效果的,虽然疤痕没消掉,可是那皮肤瞧上去嫩嫩的,就是跟其他地方的颜色不一样。”
菊花笑道:“它再嫩也没用,脸上有两种颜色,怎么也美不起来。又不是衣裳,搭配些颜色花花的好看。慢慢地折腾吧,等满脸褶子的时候有疤没疤也无所谓了。”
青木摇头笑道:“你甭说这丧气话么。咱不是越来越有钱了,到时候去城里买些好药来,未必不能治好它。”
菊花忙摆手道:“你可别这么想,咱挣的这点银子,还不够买一件贵重首饰哩。那些美颜的药,哪里是咱们能用的?再说,我也不舍得哩。费那工夫,还不如就这么随它去自在。”
她心想还是自己多想想办法,用些天然的东西来治疗这脸上的疤痕。要是花大笔的银子来折腾这脸,她可不舍得,就算往后有钱了,她也不会这么干的。一来这银子挣得太幸苦;二来她觉得不值得——她是不会在外貌上花大代价的,因为生活在这青山绿水之地,过着最简单的田园生活,相貌美不美,真的不重要。
青木见妹妹不在意,心里只有高兴的,因为她这样就不会为了脸伤心了。
菊花洗漱完毕,端出一大盆用橡子碎屑和山芋渣拌好的鸡食,还没开始叫唤,那些老母鸡、半大的小鸡就围了过来“咯咯”叫着奔向院子角落——那里是菊花专门喂鸡的地方。
她撒下鸡食一边看鸡啄食,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点数,数完觉得老鸡小鸡一个不少,这才放心。
丢下木盆菊花就到后院鸡栏鸭栏里去捡鸡蛋和鸭蛋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活动。
鸡栏和鸭栏同在一个茅草棚子下,她刚走进草棚子,就见郑长河忙忙地过来对她道:“闺女,爹要扫鸭栏,顺便就把鸭蛋捡了,捡过了再给你数不好么?你瞧这里面脏的很,你想捡蛋的话,到鸡窝里捡是一样的。”
他以为菊花喜欢捡蛋数蛋好玩,却不知菊花每天把捡蛋当成一种乐趣,瞧着箩筐里红皮鸡蛋青皮鸭蛋,心里就舒畅不已。
菊花见老爹一副哄小娃儿的口吻,微笑道:“好哩!爹你捡了蛋装在这小箩筐里。”说着她递上手中的小箩筐。
郑长河接过来,一边掀开鸭栏上的竹编顶盖,一边抬脚跨了进去。两眼一扫,大声叫道:“嗳哟!咋就五个鸭蛋哩?这该死的鸭子,又把蛋下到河里了。”
菊花忙探头去看,果然里面只有五只鸭蛋——平常会有六只鸭蛋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鸡下蛋是上鸡窝的,可是鸭子整天放在河里,难免会把蛋下在外边,她有一回还在河边捡了几只哩。这还算好的,要是下到河里的话,那可是啥也找不到了。
她无奈地说道:“待会我去河边找找。唉,总不能在鸭屁股上套个袋子吧?”
郑长河嘟囔了几句,就快速地清理鸭栏和鸡栏——这是他每天早上都要干的活计。
晚上在鸡栏和鸭栏里垫些稻草,早上再清理出来,堆在粪池里沤粪。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很宝贵的东西,能为庄稼增产的宝贝,所以,他从不觉厌烦。
菊花端着箩筐,又到鸡窝里去捡鸡蛋。
因为鸡比鸭子多,所以鸡栏也大了许多。为了它们下蛋方便,郑长河在鸡栏顶上一溜放了五个篾编的浅竹筐,铺上稻草,好让鸡下蛋。
挨个地捡完每个竹筐里的鸡蛋,数一数,有二十九个。嗯,少了几个哩,也不晓得哪只母鸡没下。光吃不下蛋,太不像话了。
汪氏见菊花端着一箩筐鸡蛋进屋,眉开眼笑地迎上来问道:“捡了多少?”
这也是祖孙俩每天都要进行的对话,汪氏也是瞧着鸡蛋就两眼冒光菊花便跟她说,鸭蛋少一个,鸡蛋少了好几个。于是老人家便叨咕起来,说这鸡该看紧了,说不定就把蛋下外边去了,不然天天吃这么些,哪能没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