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必然结果。邓志杰的房地产公司,在过去的五六年时间里,长期违法经营,以非法暴力的手段达到其渔利的目的。县委常委中,有多名常委以各种名义参与进去共同牟利。长期得不到法律制裁的结果,就是导致其无法无天,横行无忌随心所欲。他以放高利贷的名义,已经逼迫的好几家人家家破人亡了,今天要不是恰巧被您碰到,这肯定还不会是最后一次。”说着,杨森小心的把自己放在茶几上的包打开,里面露出一块移动一盘,还有厚厚的一叠文字材料。
“这是什么?”赵建辉脸色微微一寒,明知故问了一句,但是却有效的将气氛朝凝重严肃的方向引导。杨森沉着脸说:“赵书记,这是过去我收集整理的一点材料,在您看过之前,我想跟您说几件事情。”
赵建辉面色一整,递给杨森一支烟,低声说:“你说。”
“早在五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临海县的常务副县长,邓志浩是副书记县长,他力促县政府通过了一个大规模县城改造的方案。当时在会议上决定采取招标的形式,结果是邓志杰的房地产公司中标。之后的拆迁过程异常顺利,可是我派人调查的结果是,那一带的群众本来对拆迁方案不满意,几乎挑头的人家都遭到了黑恶势力的威胁,其中有一些人被殴打,一户人家两口子致残。后来,平整出来的土地邓志杰并没有在上面经营任何的东西,只是把地皮高价转手卖给了一些外地的地产商。赵书记您可能不是很清楚,那个时候正值临海县房价上涨的最厉害的时候。本来这要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也让人说不出什么来,但是奇怪的就是,那些地产商买地付钱在前,邓志杰办理那些地皮的相关在后,他凭什么就敢没有拿到土地就敢把政府的土地给卖了出去?那些地产商又是为什么会相信他能够拿得下来那些土地?这不是十分明显的事情么?”
杨森说到这里,急促的喘息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还有那个天香楼,其实就是临海县的罪恶之源,里面吸毒等等什么违法的事情都干,据说邓志杰还做蛇头往境外贩卖妇女,我也让公安局的人查过,可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他说道这里停住了,热切的目光注视着赵建辉沉静如死水一般的那张脸:“赵书记,我在临海县六年的时间,日子过得是不怎么样,可是我说这些并不是出于个人泄私愤,邓志浩不倒,临海人民永无宁日啊……”
“这些问题你为什么以前不向市里反映?”赵建辉的语气依旧非常的正常,丝毫没有杨森希望看见的激动。
“我在五年前发现问题不对就反映过,也给纪委写过信,可是以前的市委主要领导找我谈了话,说我没有大局观念,回来之后在临海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赵书记,这些你都可以去调查的。”杨森说话的时候,不断的偷偷拿眼角的余光打量杨丹丹,发现这个女人一直稳坐在原地没动,丝毫没有帮着说话的意思。再看看赵建辉始终保持着一成不变的表情,只是在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杨森同志,你可以保证你说的事情都是事实么?”赵建辉猛然睁大眼睛,逼视着杨森。
这个变化让杨森的心头一阵战栗,随即把胸口一挺坚定的说道:“赵书记,我以一个党员的党性保证,我说的以及材料上讲述的都是事实。”
赵建辉微微的点点头说道:“好,你可以离开了。你出去后把邓志浩叫过来。”
邓志浩再进来的时候双腿都几乎迈不动了,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算是真的完了。就算是赵书记查不出自己和邓志杰勾结在一起干的其他那些违法的事情,单单是自己儿子带人冲击公安局自己就怎么都解释不过去的。要说不知自己指使的可能还有人信,但是要说这里面没有自己的响应,那就肯定没有人信了。如果不是因为有自己这个当县委书记的老子,换上临海县其他任何一个人试试有没有那个胆子?
“赵书记,我有错误啊。我承认我个人在工作作风上面有霸道的习惯,我对自己的家人子弟疏于教育,致使他们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我绝对没有丧失一个党员的基本立场,我个人也没有……”邓志浩说的内容大致都是这几年他在临海县的功绩,重点落在了他对家人的管理不严上面。他承认自己有错误,但是这些他自己所谓的错误无非就是自己对家人太放纵,太仁慈,这样的错误,顶多也就是给他一个党内警告处分,或者说从严从重到极点,也不过是免去他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