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个莫名其妙的罪名顿时笑了,调侃着问了一句:“咋的了,大哥,挪用公款那天喝多了啊。”
“我他妈天天喝多,但就那天沒喝多,。”中年拿着一本资治通鉴,翻了两页,随即闲扯淡的冲我问道:“哥们,你知道人世间最痛苦的事儿是啥么。”
“小沈阳,不说了么,人死了,钱沒花了。”我笑着回道。
“还可以是,,“香”刚插上,接香火的人就沒了……。”中年眨巴着眼睛,相当苦B的说了一句。
“哈哈。”
我和老炮顿时放生大笑。
“你这算是,硬给“老大”克死了,哈哈。”老炮继续放浪的笑着。
“你俩笑的太JB不友善了,我睡觉了。”中年翻了翻白眼,躺在床上,沒多一会打起了呼噜。
我和老炮深深同情这个中年,后來接触的日子里,我知道他叫钱明堂,某银行大额信贷部门一把手,就这个地位,还他妈用挪用公款么,,完全就是有人想整他,而他抬头一看,上面的大哥,也挨整了,那咋整,,都是哥们弟兄的,你都进來蹲着了,那我也不能瞅着,大家都讲究点,一起來这儿“蹦恰恰”吧……
我们这个监室内,还有一个县级市的副市长,平时也不说话,就直愣愣的发呆,我闲的无聊,试着跟他聊过几次,但他都含糊着一句带过,后來我就沒再搭理他。
而老炮比较烦他,总想沒事儿找点事儿干,非得让我和他一起,找个茬,揍这个副市长一顿,因为这个人确实有点各色,弄的我们这个和谐的监室,挺JB压抑的。
你看,有钱改造,和沒钱改造,就不一样。
要不怎么说,人都是起步难,当你有了一点起色以后,以前用力推不开的门,似乎瞬间就通透了。
打个比方,童童在大通铺的监室内,认识的是杨凯这种亡命徒,或者是一些脑残犯罪的囚犯。
他们在一块,沒事儿交谈的经验,都是一些,我用刀扎你,咋他妈能扎不出重伤來,,我偷个微波炉,怎么能把电线也带上,,你去强.个.奸,射出來那玩应,究竟是让人家吃了安全,还是压根就不泚的安全,。
为什么进过一次监狱的人,要比普通人的犯罪率还高,就是因为他在里面接触的都是这种人,在学习着其他人的经验,出來以后,年龄不小了,与社会脱节了,不用所学的经验再干一把,那去干什么,。
话再说回來,我來这里面,一共就认识了俩人。
一个老炮。
一个钱明堂。
但杨凯就是能把龙塔推到,又有什么用呢,他能跟钱明堂比么,人家出去以后,即使不在岗位上了,回头开个信贷公司,随便找找以前的关系,就能拿银行的钱,当自己家的钱花。
而老炮呢。
富贵闲散人一个,说句饿了,可能愿意顶着雨给他送饭的人,能把看守所门槛趟平了。
跟这样的人,在一个监呆着,就光听他们闲唠嗑,可能都是一种收获,就更不用说,大家以后出去,找个地方座一座,聊一聊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了。
说这个,并不是我心里在炫耀什么,而是有一种危机感,社会梯次已经形成,不管你愿不愿意,它都存在,所以,你觉得这个梯次你呆的不舒服,想往上走,那必须咬牙努力的往上窜着,别多想,也别抬头看别人
行了,不扯了,我看守所呆了三天。
管教喊我,马小优接见,。
我一听顿时腿就软了,嘎嘎软,嗯就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