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突然灭了,快要下班的管教沒有办法,只能从库里取了一个新的灯泡,拿着折叠梯,用一串钥匙打开了监室门,他后面跟着两个端枪的武警,在门口守着。
“來,都先别吃了,在铺面上码一排,给我蹲好。”
管教扛着梯子进來,扭头冲着众人说了一句,大家放下手里的塑料盆,在坐班犯人的指挥下,靠着墙壁,抱头蹲在了铺面上。
“哗啦。”
管教支开梯子,冲着外面另一个监的管教喊道:“老刘,六监的电闸给我拉一下。”
“好叻。”
外面的人大声回答,随即拉了电闸。
屋内的管教拧下了坏掉的灯泡,按上了新的,随即再次喊道:“來,拉闸,看看好沒好。”
“嘎嘣。”
外面的人把电闸再次推上,但屋里的灯却沒亮。
“……操,线是不是折了。”站在梯子上的管教,皱眉骂.了.一句,低头借着外面的光亮,仔细看了看灯泡的保险丝,确实是烧了,但现在灯不亮,那可能吊灯的电线也跟着烧了。
这活他干不了,得看守所里会捅咕电的杂工干。
全国公安系统,有明确规定,但凡监管部门,一定要二十四小时不能熄灯,以防止发生突发状况,所以这事儿等不了,必须当天晚上就得解决。
管教拿着灯泡走下了梯子,无奈之下,嘱咐了武警两句,让他们看着犯人,自己去找杂工了。
路上,管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媳妇催他马上回去,因为今天父母过生日,所有人都到齐了,就等他了。
管教含糊着应了两声,加快步伐,找到了杂工。
“走吧,我过去看看。”
杂工套上外套,直接跟管教走了出去。
二人重新返回监室,杂工腰间别着工具包,就是那种,可以插进去,螺丝刀子,测量尺,多功能扳手等工具的上下镂空皮包。
屋内光线较暗,杂工爬上梯子开始接线,捅咕了足足二十多分钟,童童带着手铐脚镣蹲在地上,腿都已经肿了,实在有点坚持不住的问道:“还得多长时间啊,,我受不了了。”
“等一会,马上了。”管教语气还算客气的说了一句,这个监室的犯人,心理波动都极其不稳定,所以管教很少打骂他们,尽量做到,把这帮人平安送上刑场。
“拉个闸试试。”
杂工冲外面喊道。
“啪。”
五秒以后,室内的灯泡亮了,屋内恢复了明亮。
“好叻。”杂工随口回到。
“啥毛病啊。”管教随口问道。
“就是线路老化了,沒事儿。”杂工随口回了一句。
“坐班的,你安排大家继续吃饭吧。”管教开始安排犯人。
“呼啦啦。”
众人起立,童童扶着墙壁也站了起來,杂工扛着梯子要往外面走,屋内一时间有点乱套,因为大家都奔着用布条子铺的“餐桌”走去。
“唰。”
童童由于最近吃的少,再加上戒.毒以后,精神状态略显萎靡,所以起來以后,脑袋翁一声,眼睛瞬间黑了,这是起猛了,他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下,想调整好状态,等了不到十几秒,缓缓睁开眼睛,刚一低头,突然看见离自己右脚不足半步远的地方,有一个小的尖嘴钳子……
童童瞬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