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座魔阵奥妙无穷,极难闯过,万一道友失陷在里面,岂不是叫人嗟吁?”
那人把身外遁光一散,脸色极不好看,傲然说道:“你们这些人视这四座魔阵为畏途,我却视之为坦途,大家道法不一,怎能一概而论。我也不来跟你们多废话,还是于我让开路罢!”
这人说话极不客气,那一股傲气,竟然混没把众人放在眼里。焦飞懒得出头,只是冷眼看朱翠和此人说话,但是连朱翠都被顶了回来,其他人亦没有一个好脸色,都在心中暗道:“这少年是谁人门下,竟然如此倨傲?”
那少年分开九曲黄河大阵,把遁光一纵,仍旧直闯四座魔阵,这一次他却选了另外一座有三头六臂魔神坐镇的大阵。他把护身的剑光放出,遁光迅速已极,兼且变化奥妙,看似一道直线,其实在瞬间不知把剑光变换了多少次。这一手剑术放在异派弟子眼中,简直神妙莫测,但是放在这些道门大派的弟子眼中,哪个剑术会比他弱?
眼见这个少年自持了剑术,硬闯那座魔阵,被那个三头六臂的魔神捏了个法诀,登时把他定在空中,用尽法力也挣扎不脱,然后大手一拍,便把这个后来的少年护身剑光拍散。亏得这傲慢无比的少年,还是有些料子,竟然把本身的一件法器飞出,抵住了这头三头六臂的神魔抓下的巨手。
只不过他的法器虽然厉害,却如果比得上数十万鬼卒凝聚的法力?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见那六臂神魔一声大喝,再把他的法器捏碎,连人一起捏死在里面。
焦飞虽然有心救人,奈何他距离那座大阵实在太远,眼见双方斗法,几乎是瞬间便分出了胜负生死,待得他起了救人的念头,那个新来的少年已经被人杀死了。
“这人的法力,比孙神玉,朱翠,李神竹等人还要不如,他们闯阵多少都有手段,能够支撑片刻,但是这个人却连这片刻功夫也撑不住。”焦飞暗自嗟吁一声,忽然心头一跳,暗道:“怎的有些不对,数日前似乎这四座魔阵还未有这般厉害,按照这人的法力,怎也能多支持半柱香的功夫,难道是冥狱叛军正在完善困城的魔阵不成?”
焦飞想也不想便把四道金光飞出,分别射入四座魔阵。
射入墨色山水画卷的一样的魔阵之中,那道金光宛如游鱼四走,随着那幅墨色山水一般的画卷变化,四下里寻找缝隙,竟然一时多过许多危机。
闯入三头六臂神魔的那道金光,被那头神魔捏了法诀镇压,也是一般动弹不得,但是当那魔神伸手抓来,这道金光却宛如泥鳅一样,钻入了其五官七窍。
另外两道金光下场就不大好,那道生有六翅的刀光只一刀,就把焦飞发出的金光斩碎,射入血河中的金光,更是如同泥牛入海,不曾激荡起半分波涛。
这一试之下,焦飞便自心中有数。
这四座魔阵已经把长安和整个世界割裂开来,阵法每运转一日,威力便强盛一分,确实有鬼神莫测之机。其中最强的便是那道六翅的灿烂刀光,其次便是血河大阵,再次就是那墨色山水画卷一般的阵法,那头六臂神魔看似威风凛凛,其实在四座魔阵中却是最弱。
焦飞发出了四团道心纯阳咒,被那生有六翅的灿烂刀光一斩,便即碎灭,这道刀光的威力,远在焦飞估计的之上,甚至几不输无形剑,天雷剑这样的真形级数法宝。
第二团被灭的道心纯阳咒,便是闯入了血河大阵的那一团,只是挣扎片刻,就跟焦飞失去了联系,显然被血河中的邪气化去了。
虽然另外两团道心纯阳咒还能支撑,尤其是钻入了三头六臂神魔的五官七窍,兀自在穿梭的那一团,还略占了些上风,但是焦飞已经探明了这四座魔阵的底细,也不想再多损失这两团道心纯阳咒了,便举手召回。
孙神玉,朱翠,杨明秀,李神竹等人见焦飞发出的四道金光,虽然有两道折损,却显露出于前不同的法力,比之前更为高明,不由得都暗自心惊。
尤其是龙城璧更是心中忐忑,暗忖道:“怎么天河剑派的弟子,居然法术会强到了这个程度?所用的法术,件件都没听过,根本不是天河剑派嫡传,难道这个叫焦飞,还有其他道统传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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