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这一大片的浓雾区,头顶上依然没有阳光,灰蒙蒙的天空居然阴沉沉地下起了小雨来,而峡谷依旧没有尽头。只是我们面前的这一大片山崖,却出现了许多的孔洞。
这些孔洞,有的只有拳头大,有的却如同一扇门一般,更有的直接就是一个大拱门,分布在山崖上下的两侧,将这儿给弄成十分古怪。
峡谷风大,有风从那孔洞中穿堂而过,顿时就呜呜出声。仿佛鬼灵在哭泣和咆哮一般。
前面的队伍在一处狭窄的山缝前停下了,我踩着脚下被风吹得满地乱滚的骷髅头,吩咐林齐鸣上前过去,问一下怎么回事。
林齐鸣去了之后,很快就回来了,告诉我桑日勒和黄文兴已经到了那个洞口处,正等待着我们过去呢。
听到这话儿,我让张励耘统领后面的人,而我则跟着曾大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队伍的前面来。
山壁两旁有许多的洞穴,我刚才还在想他们是怎么从这么多孔洞里面挑出我们所要找寻的地方,而当我走到跟前的时候。方才知晓我说担心的一切都不过是小事。
在这一处山缝之中,左右两旁皆竖立着三层白塔,这白塔足有五米高度,有点儿像是个宝瓶。
这两座白塔不知道修建了多少年,已经是残破不已,不过却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模样来,而旁边的桑日勒一脸虔诚地跟我们介绍,说这是苯教的佛塔,它的每一个部位均有实际的象征意义。
世界本身,就是一尊如意俱生的自然之塔。
塔的基座象征永固不变的雍仲九大中心,塔座的四色台阶依次象征风、火、水、土宇宙四要素,须弥山象征“五身”,瓶座象征“八十二禅定”,宝瓶象征“十八大空”……
总而言之。这是一处代表着苯教终极奥义的浮屠。
桑日勒给我们介绍完毕之后,双手合十,朝着白色宝塔作了一个礼,口中念念有词,而旁边的其他人也都躬身为礼。
我没有。
我跨步朝着里面走去,瞧见山缝的入口处,有一个金制的雍仲钤记,也就是两个“卍”字连接在一起组成的图标。桑日勒告诉我,这表示“本”无变无灭,象征证得雍仲之藏及具十八文义。
他一脸的宝相庄严,而我则强行按捺住拔剑将其毁去的冲动。点了点头,当做知晓。
事实上,我对这个地方,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山缝果然如传说的一般,一开始进入其中的时候,十分狭窄,只能容一人侧身前行,里面的光线有点儿黑,我一抬手,旁边有人拿强光手电照了过去,能够看见那山壁之上,挂着有乌黑的血迹。
从这里可以看得出来,昨夜袭击营地的那些血尸,应该就是从这儿溜出来的。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山缝门口的那两座白色石塔,却没有一点儿污迹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张励耘,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回身过去,准备查看一下那两座石塔有什么古怪之处,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石塔的时候,跟队充当向导的三个喇嘛突然站了出来,把他给拦住了。
桑日勒一把拽住张励耘的衣服,气愤地喊道:“你要干嘛?佛塔不容玷污!”
这小沙弥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张励耘倒也不好板着脸,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和尚,我就是看一看,这佛塔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设置。”
桑日勒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你在外面看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爬上去?”
张励耘看了我一眼,我回头看了旁边两个义愤填膺的喇嘛,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一会儿避开这三人的目光在检查。
得到指令,张励耘举起双手,轻松地笑道:“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要尊重它,不看了。”
张励耘的妥协让小沙弥十分开心,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短短的时间里,众人都已经集聚到了洞口前来,接近五十人的团队,确实是个人多势众。
不过这也只是相对的。
我对这儿一无所知,看向了黄文兴,他舔了舔嘴唇,掏出了先前绘制的地形图来,找了块石头摊开,给我们大家讲解道:“这里有一个长达二十米的山缝,进入里面之后,是一个山洞主体,大概有一个篮球场宽阔,里面就是曲折的迷宫,只有沿着这条路……”
他用手指敲了敲图纸,然后顺着一条线路一直引到底部,然后说道:“在这里,我们就能够找到那个盗墓贼炸开的缺口,通过隧洞,进入地底巨穴之中。”
这份图纸,几个主事者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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