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头蹭过时,也更显亲近了。
徐子青以指揉了揉它的脑袋,身形微晃,已是飘摇到数十丈外了。
云家庄外格外热闹,不少生人面孔陆续而来,徐子青渐渐见到人影,就停下步子来。
今日可是有什么盛事么,居然有这许多客人?
徐子青这般想着,一面走时,一面便将神识放开,把周遭所有人的言语,尽皆收在耳内。
一时便有人说:
“云家庄可出风头了,竟有子弟能以那力量将姐妹护持。”
“不错,这一代云家庄有数位好手,怕是这渠山镇里,云家庄的地位又要升上一升!”
“莫说此代,这数代以来云家庄代代强悍,再过得一段时日,说不得那雷家庄第一大庄的位置,就要保不住了!”
“是极是极,只是此言,可莫要在雷家庄人面前提起……”
如此云云,徐子青便心下明白。
似乎是一年前,一个叫做“武翱门”的门派弟子到渠山镇采买,却见到了同样前去镇中的一位云家庄佳人,便是一见钟情,想要将其迎娶。
照理说这原是一件好事,不论在哪一个世界里,不论是否是修真人士,门派总是比家族势力更大。若是云家庄能与武翱门联姻,未必不是一桩美谈。
但可惜的是,正因那位弟子在门派里地位不错,却是早已娶了一位师叔的女儿做正妻,他虽对云家庄女子有意,却只愿意娶她做一个妾室。
云家庄虽不过是个武庄,对庄内人却十分爱护,自然一口拒绝。然而那弟子却不甘心,要以势压人,将女子夺走。
之后事态发展,那弟子就请来数位同门,前来挑事,与云家庄子弟赌斗,否则就要请师叔师伯出手,把云家庄大力打压。
后来在镇长与武翱门长老见证之下,云家庄不得不与武翱门同代中人进行约斗,要以三战两胜,决定那女子归属。
门派武学比家族武学自然强悍不少,武技之上更是犹有胜之,很快败了两场。
武翱门顿时极为嚣张,第三场尚未开战,已然有人要过来拉那女子离去。
正这时,就有云家庄一个子弟忽然出手,竟是以一柄奇异长剑将那人手掌斩下!
武翱门自是不肯,随后数名弟子将那云氏子弟围住,然而那子弟却是一人一剑,将那些弟子全数斩落。
虽是那子弟手下留情,不曾让一人丧命,但那些弟子却都身负伤势,不能在当场与人比斗了。
故而这一场赌斗,就以云家庄人护住庄内女子而终。
因此事云家庄声名大振,故而此回有了一场喜事,就吸引许多客人前来庆贺。
徐子青一听,就知道这使剑者必为师兄,心里了然。
以师兄之能,便是经脉不能通劲力,单单以肉身力量、精妙剑法,那些连先天都不曾达到的普通弟子,也不会是他对手。便是连磨剑,亦不能算上。
不过今日这喜事,却是什么喜事?
徐子青就又放出神识,听了许多言语。
“少庄主今日成婚,不知几位兄台准备了什么礼物?”
“这云家庄十分富裕,听闻早年竟能供奉住一位有数的名医,可见身家丰厚,何况少庄主为族长之子,我等确是不能太寒酸了……”
“不错不错,我等这些小武庄,再不能同云家庄相比了!”
“说到此处,却不知那些赫赫有名的大庄要送上什么?”
“待到唱礼时,我等自然能一饱耳福,开一开眼界……”
这些话说出来,登时让徐子青心头大震。
少庄主……成婚?
他不由捏住了手指,一时有些恍惚。
族长之子,少庄主……如今师兄元神托生,云天罡今年虚岁二十,岂不是年纪正好合适?
再加上先前那许多人对师兄赞誉,想来不会有错。
虽说族长尚有一名幼子,可那幼子,分明才刚满十六,若说成婚,也确是早了一些……
徐子青心里诸多念头。
他只想着:师兄的元神必然尚未醒转,今生这对父母若要为他议亲,他又怎么会拒绝?
可是他同师兄经历这许多磨难,莫非真的要见到师兄与他人成婚?
即便只是凡人一世,但元神托生的师兄,原本就不是转世。
这让徐子青,如何能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