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后,萧铣继续说道:“于是,我父亲便和我一起,到了关陇一带打听,虽然找到了一些线索,也救出了不少被卖为官奴的族人,但我三叔的女儿萧倩却一直没有找到。五年前我父亲去世时,也再三交待我,一定要找到堂妹和她的后人。”
“不过,寻找工作却一直没有进展,等到我起兵之后,便更没有时间顾及此事了。直到去年,宇文化及败北之后,我才算找到了一些线索。当时宇文化及众叛亲离,很多亲兵和家丁都逃跑了。其中一名亲兵便偷了宇文家的几箱衣物及金银细软,逃到了我的地盘,被巡逻士兵当成流窜盗贼抓捕了。”
“而通过搜查这名亲兵携带的物品,才发现他是盗了宇文家的财物逃跑。而在这批物品中,便有一条项链是萧家之物。当时审讯这名亲兵的刑法官正好是我原来的一名家丁,他一眼便认出来这是萧倩曾经过用的首饰。于是便马上向我进行了禀报!”
“然后,我便将那名宇文家的亲兵召来,进行了一番审讯,但他却是不知道这条项链是宇文家哪位女眷所用。而府中姓萧的女子,他只听说宇文化及后来纳了一位姓萧的夫人,原来曾经在府中的西厢房住过……”
“而这次恰逢王世充和孙思邈在东都联合举行洛阳大会,商讨天下局势……我便决定借此机会,来宇文府中的西厢房看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结果却没想到真的让我找到了……”萧铣这时用热切的目光望着宇文明道:“周王,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母亲萧婉君应该便是我三叔的女儿萧倩,而你便应该是我的堂侄了!”
萧铣的话音一落,宇文明顿时目瞪口呆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和萧铣成了亲戚。如此说来,自己母亲还是南梁皇室之后了。
这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可从萧铣的话语和表情中,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断定,萧铣没有说谎。也许此事还真如这位梁王说的那样,他母亲萧婉君便是西梁皇室之女萧倩了。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这是萧铣精心设计的阴谋,毕竟如今萧铣西边面临李渊来自巴蜀的威胁,东边面临占据了大半个江东的杜伏威军威胁。
萧铣原本就是四大势力中最弱的一个,又同时面临两大强敌的虎视眈眈。便只有寻求外援了。而自己无疑便是唯一有实力救他之人。萧铣为了让自己出兵援助,便编出了一个自己母亲和他系堂兄妹的故事。
“看来,得派人赶回北平去,问问母亲才行了。”宇文明心中暗忖道。
只不过,从洛阳到北平,哪怕用最快的马传递讯息,也非得七八天不可。而到那时,洛阳大会只怕早已结束,自己都已经离开洛阳了。
萧铣见宇文明沉默不语,便知他不肯完全相信,于是便叹息道:“贤侄,我萧铣也是一方势力首领,作为堂堂梁王,根本犯不着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如果我真在这种涉及亲情的大事上失信于人,只怕与你不但亲戚做不成,反而成了仇家。我萧铣如何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此事不但萧家很多人知道,就是你回家之后,一问你母亲便可知晓。”
宇文明听他如此一说,倒是微微动容。萧铣说的倒也很有道理。他的确用不着在这种一下就能被揭穿的事情上骗自己。按他所说,母亲当年被掳之时虽然年纪尚幼,但外公外婆的名字却是知晓,和萧铣的三叔、三婶名字是否吻合?这是很容易核对出来的。
“梁王的话宇文明自会铭记在心,将来如果经过核对,得知家母确系梁王堂妹,宇文明自会明白该怎么行事!”宇文明点了点头,他故意将话说得含糊不清,以给自己留下余地。
“嗯!你母亲身体还好吧?”萧铣关心地问道。
“有劳梁王关心了!家母因从小便在府中操持杂役,身体倒还无恙。”宇文明回答道。
两人又谈了一阵后,萧铣方意味深长地问道:“萧某来东都后不久,便听人说医仙抒梦和贤侄关系甚好。此次抒梦的招亲,却不知贤侄是否有意参加呢?”
宇文明听闻之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望了萧岩一眼,反问道:“梁王可否先回答,萧岩兄是否参加呢?”
萧铣哈哈一笑道:“贤侄你误会了,萧某问这话,别无他意。只是想提醒贤侄一声:今趟来洛阳的人物中,意图迎娶抒梦姑娘的为数不少。而由于东都城内早有传闻,称你和抒梦在赴突厥途中便已互生情意,珠联壁合。故不少人便将你视为情敌,可能会在宴会上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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