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叫好,起身向外走去,徐璠也要一同前往,却被戴凤翔抓住,戴凤翔又是开口说道:
“普元,廖浪,你们两个人等下。”
普元和尚正在用手摩挲着光头,兴致勃勃的准备跟出去听曲,听到招呼有些迷惑的留下来,那廖浪倒是沉着人,直接就是站住。
徐璠也在那里纳闷,这时外面的管家正准备领人进来收拾,戴凤翔却伸手挥了挥,将人赶了出去。
方才厅气氛肃穆紧张的时候,戴凤翔轻松自若,不过此时戴凤翔的神色却颇为慎重,让人倒是糊涂,客厅只剩下这几人,戴凤翔沉声说道:
“毕竟是钦差来办,毕竟是定北侯和锦衣卫都指挥使,不能就这么掉以轻心,虽说这两年已经安静了,可还有不少人等着告状,普元、廖浪你们二人就要盯着这件事,不要让那些人凑到钦差跟前,真要是凑上了,递上状纸,那就是麻烦”
说得屋诸人都是一愣,戴凤翔眉头皱着强调说道:
“不杀官不是不杀人”
普元和廖浪连忙答应,戴凤翔又是转向徐璠,肃声说道:
“事不是大事,但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小心来应对,普元和廖浪这边最近用钱用人不少,徐世兄还要多多照顾才是。”
徐璠晃了晃头,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声说道: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银钱人手尽管张口就是。”
“多派些人去南京那边盯着,海瑞虽然老朽,可折腾不减以往,钦差南来,还要防着他弄什么蹊跷。”
“戴先生说的是,这就去安排。”
松江府这边这样应对,王通一行人才到山东的临清,临清是运河沿线的繁华大城之一,钦差驾临,少不得临清知州要出面宴请。
山东巡抚和布政使一干人都在济南,正好可以躲过,不过东昌府的知府和临清知州,这是跑不了的,分驻山东的锦衣卫千户董创喜也是要来的,设宴款待是公务上的程序,真心也罢,虚情假意也好,尽欢而散就是尽到了宾主的本份。
王通在临清呆了两天就启程南下,不过到了第五天,才有人去临清知州衙门那边报信,说钦差大人的官船还在码头上停着。
这个消息却让临清知州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钦差大人还没走,难不成在临清这边微服私访,临清不比别处,这里漕运枢纽,做官油水多多,因为天津卫的存在,临清繁华比从前还盛了几分,在这里做满三年,家里一世吃用不尽,猫腻这么多,万一被钦差大人抓住什么把柄,那就一切休提。
知州大人慌不迭的领着人过去,等到了码头那边却现,站在船头的几个人似乎是在本地落脚的锦衣卫兵卒,并不是钦差随身带着的那些侍从,那几个兵卒也不想隐瞒什么,直接说钦差大人已经换了船走了几天了。
这才让临清知州松了口气,有千户董创喜操持,官船换民船简单的很,不过这知州心下也是慨叹,钦差大人到底是年轻,微服私访这个戏里说的好玩,实际上那有摆明车马身份威风自在,碰到难处可就麻烦了,但左右不在自家辖地,也就肚里说几句罢了。
此时京师天气,虽然依旧是热,可到了深夜,或许已经渐渐变冷,但从京师一路南下,只有感觉越来越热的道理,船行水上,平稳异常,王通等人倒是惬意非常。
现在是运河最忙碌的时候,南来北往都是船队,王通一行人十几艘船实在没什么稀罕的,跟着王通南下的人,陈大河算是个老成些的,他也开口问道,说是奉旨查办,贸然微服,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王通的回答倒也简单,左右是查案,穿着官服去查总有这样那样的不方便,而且钦差仪仗,过境的时候,地方官府要出面接待,实在是麻烦。
自家将主都这么讲了,下面的人自然没二话,银子不缺,这一路怎么也是快活。
实际上王通还真是有些游戏玩乐的心思在,出京查案,让自己从京师离开一段时间,没什么公事,自己轻松些也是好的,钦差公务,一路上按照程序来,实际上麻烦之极,要是化妆微服,可就轻松多了,又不耽误差事,何乐不为。
“神射神射”
不光是王通的船队有人喝彩,连两边的都有人叫好,这边有人站在船头,射第四艘船上的一个拳头大小的草球,箭箭命,而且连续几箭射出,没有停顿,实在是好技艺。
吴大留在天津卫,吴二上船护卫,还带上来几人,其两人却是草原上出身,都是神箭手,众人喜好热闹,就在河上展示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