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突然爆的轰鸣好像是雷雳炸响,这并不是什么闷雷,而是那种闪电划小过长空,接下来爆的那种巨响,像是劈碎大地一样巨雷。
在炮阵附近的每个人都知道捂住了耳朵,稍远些的人耳朵嗡嗡作响,这片战场上的每个人都感觉到地面在颤动,距离近的虎威军步卒队列有了些许的骚乱。
不管是明军的马匹还是鞑虏的马匹,都是惊恐不安,更有的在那里乱叫乱跳,骑兵们都在费力的安抚,不光是骑兵的马匹,虎威军军阵内拉车的牲畜也都是躁动,车夫民壮们拼命的安抚压制。
虎威军这边的人和牲畜,对火器的轰鸣多少有些适应的能力,可鞑虏那边绝大多数马匹恐怕都是第一次经历。
侧翼攻打虎威军那支骑兵队伍前到,不少人被坐骑从马上掀翻了下来,甚至连鞑虏骑兵自己都惊慌失措,乱成了一团。
“第一团,第二团,向前五十步,炮队跟上!!”
从震撼中恢复过来,准确的说是王通觉得其他人该从震撼中恢复过来了,在马上大声的令,他身边的传令兵愣怔了下,连忙快跑上前令。
战场上很安静,尽管马匹的狂躁嘶鸣仍在耳边响起,但其他的声音却没有了,王通向着蓟镇的阵地看过去,那边的战场停滞了下,都被方才火炮的齐射给震撼了,王通看过去的时候,那边的嘶喊杀伐声音才重新的响起。
十五门六斤炮的齐射,不过是将十五个六斤重的铅弹射到敌军阵地中去,高飞行的铅球。
冬日土地坚硬,铅弹落地之后会被弹起,继续飞行,然后重复这个过程,跳一次,或者跳两次之后才会停下。
六斤炮如果炮口角度适当的话”炮弹可以打出六百步以上,但这次目标瞄准的是鞑虏密集的骑兵阵列,所以炮口放平了些。
十五个沉重的铅球高飞行,就是在鞑虏骑兵队列中密集飞行,就是在这个队列中趟出了十五条血肉的通道,不管是马匹或者是披甲的骑兵,没有人能在这个距离上挡住炮弹,身体被炮弹穿透或者撕扯碎裂。
雷霆般的轰鸣过后,虎威军两个团对面的骑兵阵型稀疏了很多很多,众人嗡嗡响的耳中终于能听到了那稀疏阵型中的惨叫”这样的惨叫更让人绝望,因为这是濒死的惨叫,残肢断臂之后,在这个战场上不可能再活下来了。
这一阵炮击,就有几百骑甚至更多的鞑虏骑兵死伤,在战场上也有几个运气极好的鞑虏骑兵,他们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间在那里大喊大叫,但没有逃跑,也没有向着其他的方向,反倒是朝着虎威军军阵这边冲了过来。
战场上总算恢复了喧嚷,但鞑虏那边的骑兵没有任何上前冲锋的意思,骑兵不是忙着压服狂躁的坐骑,就是在向着两侧退,阵列之间的那个空地,太让人心生恐惧,离得越远越好。
所以只有这孤零零的几各鞑虏骑兵冲向了军阵”冲近明军军阵几十步距离的时候,火统响起,毫无意外的消灭了他们。
“虎威!!虎威!!虎威!!”
虎威军的长弃兵们,每前进一步,就喊一声”极有气势的一步步向前,火钝兵则是沉默的在两翼跟随。
而那十五门火炮每门火炮两侧都有十几名士兵,一起喊着号子向前推动火炮,九斤炮则是重新的套上炮车,向前拖动。
看着虎威军的步卒阵列缓缓靠前,方才还积蓄力量的鞑虏骑兵并没有直接迎上”反倒是有些骚动,队形有些乱了。*……”咚咚咚”牛皮大鼓又是敲响,在黄色大旗的下面有十几名骑兵奔驰了出来”有的手中拿着金色的箭支,有的手中拿着旗帜。
“现在冲向前去”拔除明军的炮阵,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打出第二炮来!!”
传令的兵卒马上撕心裂肺的大喊,鞑虏的百夫长和千夫长们也在呐喊吼叫,纷纷下令吆喝,调动手下的骑兵上前,火炮凌厉他们也知道,但只要冲下这个炮阵,明军也没有办法持续这种的打击。
能看到披甲有大氅的千夫长冲出队列,挥舞手中的长刀,有自家的主将这般表率,震惊和士气衰落的鞑虏骑兵又是重新的激昂起来。
一股股骑兵汇集,又是分成几队,开始向着虎威军的两个团还有炮阵冲了过来,过了五十步,步卒阵列停下,炮队落后十余步也是很快追了上来。
看着前面扑来的骑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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