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的时候,可这对万岁爷的忠心却是不变,还请王大人在万岁爷面前多多陈述,多多陈述啊!”
边上两人慌张求恳,杨占也是起身,态度却不紧不慢的,他平静的问道:
“原来如此,大人来锦衣亲军目的是这个,骆都堂那人谦和,任大人、严大人和下官也都争不过大人,锦衣卫由大人抓总,万岁爷也是放心,不过,王大人,你如此强势,抓过来也就抓过来了,又何必整训,又何必纠察军纪呢,锦衣卫多少好差事,大人随意挑选,又为何去要什么巡街缉捕呢?”
王通眉头皱了皱,杨占这种不温不火,寻根究底的态度让他感觉很别扭,有些用不上力的感觉,杨占似乎不是来争权夺利,反倒是想弄明白他到底做什么。
杨占始终压着气氛,也正因为他如此,任大同和严峻权才没被王通压迫的崩溃求饶,这二人方才崩溃也崩溃了,出丑求饶也都做了,此时反倒是有点好奇了,杨占一直是盯着这个问题不放,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王通顿了顿,扬声开口说道:
“外面可有人在?”
门外当即有人答应道“小的在”,想必就是在值房附近的听差了,王通抬高了声音喊道:
“去经历司喊侯真来这边,有话问!!”
外面顿了下,才有人回答说道:
“小的这就去喊人,请大人稍待。”
经历司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直管的,实际上这个武职衙门中的文人差事一向是有极强的**性,官面公务的程序,文书的流传,从上到下这些老粗懂得什么,都是要经历司的一干人办理,所以在都指挥使司里面面子架子都是很大,旁人也都卖这个面子,一向是客气的很,王通一个刚来的,居然好像是呼喝自家仆役一般呼喝,也难怪门口的人顿了下。
屋中暂时安静了会,除了杨占外,那二人也都微微低头,心中却为刚才的服软感觉有些羞愧,对视一眼,又向门口瞥了眼,却有点想看王通笑话的意思,要是那经历司的侯百户不来,必然要吃个瘪,让你知道锦衣卫没那么简单。
他们这边还想在这件事情找个场子,也就是一会的工夫,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外面有人通报说道:
“王大人,侯真在门外侯着。”
“让他进来吧!”
王通随意喊了一声,门开,侯真躬身走了进来,一进门先给王通恭敬的行礼,恭敬无比的说道:
“王大人传属下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杨占等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这位侯经历在经历司一向是头面人物,对谁都是不卑不亢的,而且也听说他侄子昨日挨打被加了份量,怎么这人在王通面前如此的恭敬,王通到底在锦衣卫中做了什么,手居然伸的这么深。
“侯经历,京师百官对锦衣卫的参劾你那边可有记录?”
“回王大人的话,锦衣卫侦辑刺探,这等奏疏也都是照例记档,都有记录清单。
“从万历元年到如今,每年弹劾都有多少?”
侯真迟疑了下,开口回答说道:
“万历元年三十五件,二年五十件,三年六十一件去年是一百二十四件。”
听到侯真说完,众人都有些愣,这个数字统计他们从未关注过,不过听也能听得出来,一年比一年多,王通开口说道:
“各位在这个位置上,有些话也明白说,忠心陛下,不听其他人的使唤,恐怕以后京师里文官不会和各位好过,必然千方百计的挑毛病揭短,咱们是侦辑刺探百官,维持京师治安的,若自身不正,恐怕还没等做起事情来,就要先被人弄倒广”
说到这里,众人都有些明白了,王通冷笑着说道:
“不到三十岁的校尉力士,跑个几百步就气喘吁吁,甚至还有瘫倒在地上的,有抽出刀割到自己的,这样的废物能做什么,分驻各地的本官不知道,可京师这边,白吃白喝,敲诈勒索的,更有设局骗财,包娼庇赌,给响马销赃的,这样不干净,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无能无德,陛下励精图治,能宽容你们多久,早晚要一扫而空,本官出身锦衣卫,来整训纠察,你以为是害你们吗,本官是来救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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