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平川,反倒有几个高低不平的丘陵山包,这地形对停泊没什么好处,不过眺望海上,倒是个好地方
黑鲨沙大成和手下的几个头目正站在那边观战,几艘大船的火炮打响,闷雷一样的声音传到这边,沙大成和手下的头目都不自觉的颤了下,后退一步,彼此看了眼,都是亢言m堞m
等天津卫的广船斜刺里冲过来,双方在海上缠斗之后,沙大成在那里叹了口气,闷声说道:
“飞鱼完了……”
众人静默了会,沙大成粗声说道:
“你们见到天津水师的能耐了,那几艘炮舰不说,后面撞船跳帮的,恐怕就是广东那两千水师,百度破晓颓废飞鱼还老说去抢天津卫,他就不想想顾老虎几千号人怎么交待在那边的”
“大哥,咱们把人都弄到岸上来,不和他们在海上打,看看他们能在海上支撑几日,到时候他们走,咱们也走,大不了不要着铁门关做港口了”
有人急忙说道,现在众人丝毫没有了去海上一战的念头,都琢磨着怎么避过海上这队伍,沙大成跺了跺脚,叹气埋怨道:
“你们糊涂啊,咱们是什么人,在岸上万一惹来了官兵怎么办,利津县没多少兵丁,可要是惹动了济南和青州登州的大兵,咱们这些人莫非还能在岸上打……”
众人又是哑口无言,这时在另一边的丘陵上,有人扯着嗓子喊道:
“大当家舟,那边有艘小船过来了”
听到这声喊,众人连忙看过去,站高望远,看到一个抖桨的小艇朝着岸边靠过来,众人急忙向下走去
“大人的水师真是神威,小人真是大开眼界”
汤山那边下船,沈枉才从桅杆那边走来,他虽然抱拳奉承说话,可神情却不太自在,他刚才就已经从舱室出来,可以说目睹了战斗的全部过程,天津水师越强,就代表着他说话的分量越轻,沈枉的确自在不起来
走到舵楼边上,沈枉看了弄海岸的方向,开口说道:
“小人看海岸那边正是惊慌失措的时候,大人此时兵威正盛,何不乘胜追击?”
王通看了沈枉一眼,微笑着说道:
“本官是个心软的人,能不多造杀孽,就不多造,万事以和为贵,沈老板你说是不是?”
沈枉干笑几声却没有接话
“汤大人对海上的规矩居然这么熟,不知道从前是在那条船上打演啊?”
沙大成颇为客气的问道,来的这位汤巡检言谈举止,如果不是身上这官服,恐怕就是地道的海上人,这“那条船上打渣”无非是问从前在海上是什么名号
看到沙大成这样的态度,汤山心中已经安定了不少,同时心中也有些感慨,从前自己在海上讨生活的时候,黑鲨沙大成这等人物是如雷贯耳,可望不可即的英雄豪杰,谁能想到今日却和自己平礼客气相见
“当日只是无名小卒而已,不值得一提,今日来岸上见沙老大,是代我家大人舟问,沙老大怎么突然要打天津卫的主意?”
听汤山这么说,沙大成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
“汤大人这不是说笑吗?沙某对天津卫有什么打算,也不敢把船停在这铁门关啊,具不说水师不用几天工夫,就算是从陆上过来,还不是眨眼的事情,沙某在这里,是想在这里做做生意罢了”
“若无天津卫的巡检收税,开港贸易也是不许的”
汤山语气严厉了少许,沙大成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随即看了看海上天津卫的船队,又是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不许,能否让沙某领着儿郎们回去,定当重金赔罪”
听沙大成说的这样低声下气,汤山心中加安定,开口说道:
“想来就走,想走就走,这世上那有这样容易的事情”
“汤大人到底要如何?”
“沙老大,你也是海上一方豪杰,总是被沈枉压着,只能分那份水钱,难道你就甘心吗?”
张泉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普通的青袍,看起来就和寻常旅人没什么区别,他心中明白,现在自己在开封府那边的家人肯定被人盯上了,再过一段时间不回去,恐怕就会全被灭口了
可张四维却不知道,开封府那个婆娘和两个孩子,不过是张泉一个死去远房兄弟的家人,张泉真正的老婆和孩子,却是在通州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