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津卫去往塞外的时候,虎威营上上下下充满了野营和郊游的气氛,路上不时的有欢声笑语传出。
回程这一路,自宣府进入顺天府之后,虎威营上下的确轻松了些,可却没有什么笑声,几千兵丁人人脸上都多了几分沉穗的神色,这些年轻人都变得刚毅成熟。
宣府和顺天府相邻,但气候顺天府暖和许多,满载粮秣的大车碾压在路上,车辙比去的时候深许多,可还没到陷入地面的地步。
能看到景山的时候,整个队伍确实放松,京师在望,说明马上就要到大明的腹心之地了,李虎头则是和几名骑兵先走一步,去京师城内联络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
相比于兵卒们的沉稳,虎威武馆的少年们则轻松许多,去时他们轻松,回来他们也是轻松,不过轻松和轻松不一样,去的时候真有些无忧无虑的,回来则是大大咧咧的。“今晚扎营下来,明日不到中午就能到京师了。”
太阳还没有落下,虎威营上下已经开始扎营,尽管这已经是大明的腹心之地,可依旧做的一板一眼,没有丝毫的马虎。
大车拆卸下挡板,在大车外侧挂上木墙,彼此之间用挡板相连,不过这次牲口却不能囹在车营里面了,算上拉车的马匹,马队的马匹还有要带回天津卫的几百匹好马,营内实在是放不下,只能在外面囹出地方来。
步、?们把大车什么的布置好,在外面几处关键的地方埋下木桩,挖出陷坑来,就开始架起锅灶准备做饭。
马队上下则没那么清闲,大车尽管满载草料,可这上千头大牲口的吃用实在是不小,大车上的草料只能是准备应急的,每日扎营,还是四下搜罗,花银哉跟地方上筹措购买,然后运来耗用。
5-通和身边的蔡楠随口说了一句路程,看了看吆喝着远去的马队兵年,摇头笑着说道:
“蔡监军,明s派几个人快马先回天津卫,让他们在顺天府靠永平府的地方筹划马场,让香众和民夫先把马栏做起来,草料之类的天津卫应谅有屯了不少,!$馈和永平府也不缺,让张世强他们不用省钱。”蔡柚一边盯着士兵们的忙碌,一边笑着点头附和道:这五百匹好马一定要伺候好了,咱们虎威营今后的军马可就出在他们身上了,大人且休息,咱家去看看下面的晚饭预备。”“别家监军是人工人,咱们的监军却好像是大管家一样,蔡公公二十几岁年纪,却这般勤勉,实在是难得。”谭将走了过来,看着蔡楠的背影笑着说道,王通也笑着点头接。道:“别处是宫内派来的,蔡公公是自家人,哪能一样?”
谭将本就不是为说这个来的,转头看看车营内在那里忙碌的兵卒们,感慨说道:“经过草原上这一战,虎威营的儿郎们才算真正成军,今后不惧厮备,不惧沙场,可以说得上是好兵了!”
车营内几千兵卒,应该颇为喧闹纷乱,可此处却井井有条,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士兵们脸上没什么兴奋疲惫的表情,只是按部就班的劳作,夕阳的余辉洒落在他们身上,看到之后让人感觉一种凛然肃穆之气。
王通在那里四下环视,只觉得胸中自豪涌动,这样的一支军队是自己从无到有建立起来,而且还是一支胜利之师,威武之师,心中自豪,口中专笑着自谦说道:“若是能像历韬他们一般,依旧笑谈自若,这才能算上好兵!”
“老爷心急了些,若是那般,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精锐,又何止是好兵而已……老爷,有桩事却要说下,昨日上午过来导引的京营骑兵大人可知道?”
过景山的时候,再向东就是京师,京畿重地,有这么一支兵马过境,自然有些手续规矩,和去时一样,京营也派出了导引的骑兵,又有专门的移防布置,这个王通自然知道,现在车营内在扎营,距离车营百余步就是京营马队的营地,蔡楠还安排人道了些酒肉过去。看着王通点头,谭将脸色有些为难,可还是低声说道:
“老爷这次在草原上斩二千余,要算上去那鞑虏营地的绞杀,五千级也是有的,可老爷只给咱们虎威营自己留了二百,其余都是卖给了宣府各将,这个是不是……”
难道是嫌给虎威营留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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