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在店铺内吃,只能走出这片区域去兴建不久的住宅区吃,留守的人只能带饭,每日都有兵卒上门监察火烛,违犯重罚。不过大家生意往来,难免有个迎送招待,所以王通在靠近河边的一处,专门划出一片区域,建了几所酒楼饭庄,其中一家是振兴楼的分店,还有一家是兴财客栈的分店,其余几家则是天津卫城内大酒楼花大价钱租下。
独一处的买卖,那生意不是一般的兴隆,何况这海河边南北豪商云集,都是舍得花钱的人物,每到午饭晚饭都是人声鼎沸,去晚了就要等着。
已经有心思活络的人和三江商行联系,说要在这边的空地上兴建酒楼饭庄,只要把地租给他们,房屋的修建由他们出钱,厨呻伙计由他们聘请。
大家心思都是明白的很,只要做起生意耒,自然就是金银滚滚来,那租金看着昂贵,比起赚到的,反而不算什么了。
王通一行人也不着急,生意再怎么好,王通去了还是有位置的,大家并不是肚饿的厉害,走走看看倒也惬意。
还有两条街就要走到酒楼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去路,围观看热闹这是自上古就传下来的传统,在此时此地自然也不例外。
里三层外三层的堵了个水泄不通,左右跟着的护卫看到这样立刻准备上前驱散人群,王通抱歉的对俞大猷笑了笑,不过马上就听到里面有人高声喊道:“什么窝藏逃奴,你们这般空口白牙的上门胡说,谁人能信!!”“二管事,二管事,小的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拿了银子跑来运万家店,小的银子都给了万家店的东家入股开店……”
听到这里,王通伸手摆了摆,他对运件事却是感兴趣了,这个位置的万家店应该就是万家货栈了,当初王通在海河边开建店铺,招纳租户的时候没有人愿意上门,这万家不过是个城内普通富户,却有眼光拿钱租了个店面。
靠近酒楼饭庄的店铺都是上好的位置,到得后来热火了,已经有人愿意出五倍的租金转租,可万家却不愿意转让,因为他只是买卖永平府和河间府的特产就赚的不亦乐乎,何必转出去。
因为打交道的早,所以王-通有些印象,刚要继续细听,边上的俞大猷却顿顿拐杖,客气的对一名路人问道:“请问小哥,里面到底走出了什么事情,弄的这般热闹!”
看俞大猷穿的体面,说话客气,被问到的那人也不敢怠慢,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
“老伯你不知道,这万家店里面的四掌柜是勇胜货栈东家的逃奴,被人在街上认出来,令人找过来了,啧啧,我说这万家店怎么生意这么兴旺,原来是和那逃奴私分了偷拿的银子,这才有了大笔的本钱,今日报应来喽!”那人说的口沫四溅,王通却越感兴趣,转头看了眼俞大猷笑道:“老大人要不先去用饭?”“不必,老夫也想着看看热闹。
俞大猷笑着回答,王通点点头,挤了进去,奴仆婢女是主家的财产,奴仆偷逃如果被抓住,主家打死之后,官府甚至都不会重判,往往不了了之,而窝藏逃奴的,按照大明律,则是以偷盗牛马论,罪加三分。
听里面这话的意思,这逃奴备至还带了钱财出来,窝藏逃奴甚至还私分赃物,这罪又要加上几分了。
大家看热闹看的入神,王通运帮人挤进来都是怒目而视,没有认识王通的人,可看到一帮身强力壮腰间带刀的,却不敢得罪,也只能让他们挤进去。
万家货栈的大门口,一今年轻人跪在地上连连哭求,还有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中年胖子和五名大汉站在对面,在那年轻人身边站着一个满脸惶急的中年男子,手足无措的连声说道:“怎么会是逃奴,怎么会是逃奴,小唐给了我络引,还有他在天津亲戚的保书,怎么就……”运人惶急,那中年胖子却满脸都是冷笑,悠然说道:
“怎么不是逃奴,汾州知州衙门的文书在这里,你说不是就不走了吗?”王通已经挤进了内囹,聚精会神的听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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