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当莘奴说完这些后,敏锐地发现姬职的浓眉微微一拧,似乎从美色里醒过神来,眨眼思索了一会后道:“齐,最近可要有战事发生?”
莘奴心内一凛,她见过的那些公卿们,要么如庞涓田忌之流豪横无礼,要么如孟尝君一类文臣,文雅善于交际却少了些长远的见识。
可万万没想到姬职这外面雄壮看似武将一类的男子,心思竟然这般细腻,但从自己的一句话里便察觉到了什么,又这么直率地单刀直入问了出来。
不过莘奴哪里肯泄露天机?当下笑道:“齐王寿宴将至,最近诸国也全无战事的苗头,公子何处此言?我不过是个皮货商人,追求的蝇头般的利益,那些个国事,不是我等能妄言的。”
莘奴不笑的时候,有种冰雪般的莹白清冷,当她一笑时,却有如春花绽放时的迷人美丽。除非那男人不举内乏无力,不然一定是会沉醉在这迷人的笑颜中。
姬职看来不是田忌之流,一时间又是目光闪闪,对于莘奴的提议虽然闭口不谈。却突然一把握住了莘奴放在膝盖上的柔荑。这一握便再也放不开了,只觉得这人已经够美的了,没想到手软若无骨,简直不堪一握,竟是让人不禁遐想若是将美人尽剥了干净,恣意的搂在怀中,该是何等的惬意醉人……
莘奴被他的孟浪唬了一跳,待得手被握住,便觉的那男人的蛮力真是可怕,竟然一下拖拽着自己往他的怀里靠去。莘奴直觉想喊,强忍着才没有喊出。只是不再微笑道:“公子这是何意?常闻燕国乃是周王室姬姓后人,当守礼节,何故这般在人前失礼无状?”
姬职看着使劲挣扎的女子,微微一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何失礼之处?若是丽姝嫌弃驿馆拥挤,我自当安排临淄城中宽阔的宅院,与你幽约,到时莫说石灰,便是直接赠与丽姝万金又有何妨?”
莘奴从姬莹的口中,自然知道这些公卿贵族中,男女的私会如同饭食嚼豆一般平常,可是她还是短些经验,加之姬莹传授“□□”一道不够细腻,直觉得同窗莘奴这么美,笑一笑,哪个男人不俯首帖耳?自然短缺了冷热交替,若即若离的松弛之道。
更不知这频频冲着初次见面的男子微笑,实在是有暗示邀约的嫌疑。
姬职却是风花雪月的老手,加之相貌英挺伟岸,又是在*时不留私力之辈,自然赢得众多女子的芳心,投怀送抱的女人简直推都退不出去。
可是没想到此番在临淄城中偶见的女子竟是这般人间难求的真绝色!
一时间以前的那些艳情顿时黯淡无光味同嚼蜡,自然是积极主动出击。邀请佳人私会幽宅,也让她感受下北燕之国男儿的好腰力!便一时让她食髓知味,离不得自己才好!
可惜这番盛意拳拳,莘奴实在是无福消受,当下手腕翻转,用力朝着姬职的肋骨间一磕,引得他闷哼一声,这才松了手去。
莘奴好不同意挣脱开来,连忙戴上纱帽,绕过回廊,躲得离姬职远些,才冷冷道:“我自知身份卑微,原是不配与公子相谈,既然公子无意,那莘姬便这厢告辞了。”
说完转身便要走。
“丽姝且留步!”姬职揉了揉微微作痛的肋骨,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男人的自尊一时间也是龟裂片片,可是这般眼睁睁地看着佳人离去,又心有不甘。当下连忙出声阻道。
莘奴虽然停下了脚步,却依然警惕地离他略远了些:“公子还有何言?”
姬职苦笑道:“原以为你是孟尝君的一番心意,原来是我会意错了……”
这话一出,莘奴立刻明白了过来。这姬职是以为齐国有战事,要大量修建工事,才急需大批石灰,所以特意选了美人来贿赂与燕国公子。
不过若是孟尝君的安排,美人不该这般不识风月,说翻脸就翻脸,所以他说自己会意错了。
搞清了这一点,莘奴慢慢吐了一口气,自己现在万事齐备,就差这临门一脚,若是放弃,心里也实在心有不甘。
她自被王诩从后宅放出,每日都是如饥似渴苦读各国国史,加之身边有妫姜这样的同窗影响,对于诸国之间微妙的关系也窥探了一些玄妙。
眼下美人之计是施展无效,这燕国公子虽然贪恋自己的美色,却不是酒色之徒,只怕占了美色也是提裤子死不认账。
美人计是走不通了,倒不如从要害入手,切中醉心权利的男人心内最放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