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士族的琉璃器皿,在几个月之后,就要大量出货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些琉璃器皿更加重要?”郭业不解地问道。
柴令文道:“秦国公,想当初我听你说过,这次是勋国公张亮和陇西李氏的族长李泉一起,来向您下战书,说要用廉价的琉璃器皿,攻击我们的长乐坊大钱庄。”
“对,确有此事。”
“您就不觉得奇怪吗?勋国公张亮,一直替陛下掌管不良人,习惯于在暗中算计别人。这次为何大张旗鼓,主动邀战?他悄悄地备下大批的琉璃器皿,到时候对咱们发动突然袭击,岂不是更好?”
“呃……我认为是五大士族,被我没收了大量廉价的琉璃器皿,一时怒急攻心,才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柴兄又怎么看?”
“愚兄却并不这么认为。将不因怒而兴兵,张亮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陛下怎么可能把不良人交给他那么多年?再说了,这时间上也对不上啊!”
柴令文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上门的时间,距离陛下下旨的时间,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够他理智下来?”
郭业当然可以辩解,李二陛下下了没收琉璃器皿的旨意之后,又准了魏征和孔颖达的辞呈。一时间,郭业和李二陛下的名声都臭了大街。
张亮见此状况,肯定会高兴得在一边看笑话呢?又怎么可能怒极攻心?也就是后来,尘埃落定,眼见琉璃器皿也没了,郭业也顺利过关,他这才急了眼。
不过现在不是做口舌之争的时候,郭业也想听听柴令文的看法,道:“那您的意思是……”
“我认为,张亮这一招叫做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这话又怎么讲?”
“想当初,您用缓兵之计,拖了五大士族两年的时间,时至今日,那个缓兵之计的效果还在。张亮还是怕他制作出大量的琉璃器皿之后,您又拿出了更便宜、质量更好的玻璃器皿。”
郭业一听就明白了,道:“所以,他就故意对我下战书。然后再派人严密监视我,根据我的反映,再调整生产计划?不错,不错,你这个猜想,恐怕比我的更加符合实际情况。”
“就是这个意思。要是您毫无动静,那没说的,他就会大量生产琉璃制品。相反,假如您马上开办了玻璃工坊,恐怕他就会缩回去了。”
梁二少道:“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咱们这个玻璃工坊,要不要保密。换言之,咱们是希望五大士族制作很多琉璃器皿和咱们竞争呢,还是希望他们知难而退!”
郭业道:“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这一次他们缩回去了,指不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咱们当然要利用这个机会,狠狠得教训一下五大士族!不过……”
他叹了一口气,道:“可惜的是,咱们玻璃器皿的生产成本,比起五大士族来,还要高出不少。这下子一开战,可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要是能晚几个月,等咱们的成本降低一些,再开战就好了。”
柴令文摇了摇头,道:“秦国公,你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又要让五大士族不敢贸然和咱们商战,又要他们放心大胆的制作琉璃,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梁二少想了一下,道:“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这就和咱们买东西,要求物美价廉一样,关键是这个度如何把握。”
郭业道:“这个问题,大家都回去想想再做定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玻璃工坊建起来,而不被张亮的人发现。只要做到了这一点,咱们就利于不败之地。唯一的差别,就是能给敌人造成多大损失。”
柴令文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可有把握?”
柴令文傲然道:“要是我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还有什么面目拿你的股份?您就瞧好吧!”
“那就拜托柴兄了。”
……
……
事情发展到现在,建造玻璃工坊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至于能不能再拖延几个月的时间,对于郭业来讲,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长乐坊大钱庄发展了这么多年,家底厚实,就算刚开始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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