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某人多事,郭某人就心满意足了!”
“那不知秦国公对王某人可有什么怨恨之心?”
“那哪能呢,咱们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是在大德寺内和郭某人有了小小的误会,那也是您受了大德寺内和尚们的蒙蔽,并不是故意和郭某人为难。郭某人怎么可能怨恨您老人家?”
“既然您对我王圭没有什么怨恨之心,那就好办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在大德寺内,老夫可没对您说谎。那些琉璃器皿确确实实是五大士族交给老夫秘密储存的,和大德寺内的和尚们全然无关。”
“呃……这……”
“您把那些琉璃器皿物归原主,完全是秉公执法。而把那些琉璃器皿没入宫中,那才称得上是徇私枉法呢!”
郭业道:“老先生,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也实话实说。在下相信您老人家没对我说谎。不过……要想物归原主……”说到这里,郭业轻轻摇头,道:“郭某人恕难从命!”
“那是为何?”
“想当初,在板桥镇的时候……”郭业把自己和五大士族的恩怨和王圭说了一遍。
最后他说道:“现在您老人家明白了吧,郭某人和五大士族之间,非常不对付。这次查扣这批琉璃器皿的目的,就是公报私仇。说白了,此事乃是郭某人和五大士族之间的私人恩怨,你老人家还是不要搀和了。”
郭业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这番话出了我郭业的嘴,入了您老人家的耳。出了这个门,郭某人可就不认了!”
王圭点了点头,道:“多谢秦国公坦诚相告,这一番前因后果,王某人还真不知道。不过……”
说到这里,王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说道:“秦国公,说实话,有二十年了,除了陛下和皇后娘娘,我王圭可没再跪过什么活人!不仅如此,陛下的亲生女儿南平公主,因为嫁给了我的儿子,她以公主至尊,还得向我下跪!”
说到这里王圭眼圈发红,道:“就在今天,老夫给您跪下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把那些琉璃还给五大士族吧!”
郭业脸一沉,道:“这么说来,您老人家是一定要帮助五大士族与我郭业为难了?”
“当然不是!”王圭苦着脸说道:“老夫虽然认祖归宗了,但也不愿与插手您和五大士族之间的私人恩怨。不过您别忘了,那批琉璃器皿,可是五大士族交给老夫的。”
“老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应该把这批琉璃器皿原物归赵。您把这些东西扣下了,五大士族可不管那个,只会向老夫索要。老夫还不了东西,岂不是失信于人?”
“所以,老夫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秦国公,您能不能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把那些琉璃器皿发还?”
王圭跪这一跪,还真给了郭业巨大的压力。不说王圭原来的身份有多么贵重,就是一个普通的七十岁老人,跪在自己的面前,郭业也不能坦然受之。
不过,压力也仅仅是压力罢了,王圭和郭业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事关价值千万贯的琉璃的归属,这点压力还不足以让郭业改变决定。
郭业伸出双手,把王圭扶起,道:“王老先生,不好意思,请恕郭某人不能答应!咱们俩的确没什么仇恨,但是……”
王圭摆了摆手,道:“秦国公,不必再说了!老夫早该想到的……自己这张老脸不值钱……事到如今,老夫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告辞!”
……
把王圭送走,郭业不禁长出了一口气。他心中暗想,这样就把王圭打发走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他像是在门口那样,来个长跪不起,耍起了无赖,今天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不过很快,郭业就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
第二天一早,郭业还没起床呢,就听孙子善在门外大喊大叫,道:“老师,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
“王圭……他……”
“怎样?”
“他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