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改扮,离开了皇宫,直奔长安府的府衙。没费什么力气,就以故人的名义找到了推官曹文昌。
曹文昌一见李二陛下都吓傻了,哆哩哆嗦就要磕头。
李二陛下连忙把他拦住了,抱拳拱手道:“曹兄,当日一别,已经有十来年了。可还记得故人李二郞?”
曹文昌这才意识到李二陛下不愿意暴露身份,道:“陛……李兄,您这可真是贵足踏贱地,小人受宠若惊。此处并非讲话之所,还请入内奉茶。”
“如此也好。”
随着曹文昌来到一间静室之内,曹文昌重新给李二陛下见了礼,才问道:“陛下,您今日前来,是为了……”
“啊……是这么回事……”
李二陛下简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事涉秦国公和岑侍郎,朕也是难以决断。不得已才想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还要靠曹推官帮忙了。”
曹文昌一皱眉,道:“陛下有命,文昌怎敢不从?不过……今天秦国公并未来到府衙之中。您就是想听秦国公审案,也听不着呀!”
岑文本一拍脑袋,道:“哎,我怎么把这茬忘了。秦国公还在领军卫府衙门等着我呢。陛下稍待,微臣去去就来。”
李二陛下很不高兴,强忍怒气道:“速去速回!”
……
……
郭业在领军卫府衙门,等着岑文本,结果岑文本是左坐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昨晚他一宿没睡,此时不禁困意上涌,趴在案几之上,梦周公去也!
“秦国公,醒醒!秦国公,快醒醒!”
“啊……岑侍郎?您回来了?这么说,您是把陛下的旨意请来了?有圣旨就好,您派人搜查领军卫府衙门的大牢吧,我郭业绝不阻拦。您先忙着,我再睡会。”
岑文本这个气呀,心说要是没有岑三的消息,我还得被你骗着搜查领军卫府衙门呢!你这不是累傻小子吗?
他冷冷一笑,道:“行了,秦国公,别装啦!岑某人已经得知,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已经被您关入了长安府的大牢之中。”
郭业对这事其实也没啥保密的想法,想当初他拿出领军卫府衙门的腰牌,冒充一个小衙役,不过是为了避免惊世骇俗罢了,道:“这么说您都知道了?”
“哼哼,秦国公为了对付我弟弟,也真是用心良苦。竟然安排一个小衙役,罗织罪名,把他送入了长安府的大牢之中。”
郭业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把令弟送入大牢的不是一个普通小衙役,而正是郭某本人。不过要说在下诚心对付令弟,那也不准确。昨晚郭某人路过长寿坊,正好赶上令弟巧取豪夺,强纳人妻,这才出手抓了他。完全是适逢其会罢了。”
“你……”岑文本牙齿咬得咯咯响,道:“这么说,秦国公是诚心与我岑文本为难了。长安城可是有王法的地方,由不得你一手遮天!”
“岑侍郎此言差矣,郭某人乃是领军卫府大将军,兼长安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缉拿不法都是郭某人的职责,与一手遮天可不沾边。”
“哼,说得好听。抓人是你,审案的也是你,我兄弟的死活全在你的手上,焉知你不会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郭业大惑不解,道:“在下与令弟素不相识,哪有什么私仇?”
岑文本把手一摆,道:“我就不信了,会有人毫无所求,单单为了一个平民百姓,就得罪我这个中书侍郎。秦国公,废话不多说,你敢不敢在审案之时,让岑某人旁听,看你到底有没有徇私枉法?”
郭业微微一笑,道:“您确定要听?到时候可千万别替令弟求情。”
“只要秦国公秉公断案,哪怕是砍了文昭的脑袋,我岑文本也毫无怨言。相反地,您要是徇私枉法……嘿嘿,岑某人也不会袖手旁观!咱们大唐,有说理的地方。”
“那就请岑侍郎移步长安府衙,且看郭某人如何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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